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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枭打断，“每一次穿越，大脑都会清除部分过往信息，防止认知崩溃。
但情绪不会骗人??你恨谁？怕谁？想杀谁？那些执念会跟着你跨过无数世界，成为你存在的坐标。”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萨丁没告诉你真相，对吧？你以为你在逃命，其实你在轮回。
你不是第一次杀穆坤，也不是第一次拿到佛牌。
你已经试过四十六次了。”
空气仿佛凝固。
雨声从远处通风口渗入，混杂着某种低频嗡鸣，像是整座城市在呼吸。
“为什么是我？”
张诚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人类。
“因为你符合条件。”
夜枭走到另一台设备前，启动扫描仪，“‘白暗之源’需要特定灵魂作为容器??必须亲手杀死至亲之人，又背负至仇之血债。
你八岁那年，误触父亲设置的陷阱，导致母亲当场炸死；十五岁，你最好的兄弟替你顶罪入狱，后来死在狱中斗殴。
这两条命债，让你成了最完美的‘门匙’。”
张诚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童年老屋爆炸的火光，还有少年时期铁窗后那双含笑的眼睛。
原来那些梦魇，都不是梦。
“萨丁利用我？”
他喃喃。
“不止他。”
夜枭冷笑，“远东集团只是棋盘一角。
真正操控这一切的，是一个叫‘虚界议会’的组织。
他们散布佛牌到各个世界，挑选像你这样的流窜者进行测试，目的只有一个??找到能稳定开启永久通道的‘终极献祭者’。”
她突然靠近，在他耳边低语：“而你现在，正处于第二次觉醒边缘。”
话音未落，张诚胸口的义体猛然震颤，一股灼热感直冲脑髓。
佛牌残片在他体内共鸣，皮肤下浮现出暗金色纹路，如同古老符咒苏醒。
【警告：检测到高维能量波动】
【身份认证更新：EX-0-A】
【权限解锁：记忆回廊Level1】
无数画面如洪流冲进脑海??
他看见自己在迪拜沙漠中驾驶装甲车冲向一座金字塔，车内放着曾娜的照片；
他在纽约地铁隧道里与一群机械丧尸搏斗，手中匕首刻着“安渡”
二字；
他在莫斯科雪原上跪在一座墓碑前，上面写着“致我未能拯救的每一个你”
。
最清晰的一幕，是在某个雨夜，他亲手掐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只为完成“至亲之祭”
。
“啊??！”
张诚仰头怒吼，泪水混着血丝从眼角滑落。
夜枭静静看着他崩溃，直到他耗尽力气瘫软下去。
“现在你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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