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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电视，余光下意识却落在了林述的身上。
灯光是暖色调的，打在林述的身上，显得特别的温柔。
他低垂着眉眼，细密平直的睫毛在眼睑处打下一层小阴影，鼻梁高挺。
就连以往略显冷峻的侧脸，弧度都显得柔和。
乔西宁眼神灼热，可被看的人却无动于衷，只低头专注剥虾。
记忆中，他好像做任何事情，都是一副特别认真的模样。
特别是。
和她有关的事情。
乔西宁心里有些酸涩，又有些不满意。
“林述，”
她开口问，“小龙虾长得很好看吗？”
“……”
“不然，你怎么看得这么认真啊，”
控诉的语气，“都不看我。”
林述懒得理她突如其来的作。
剥完最后一只小龙虾后，他摘下手套，抽出一张纸擦了擦手，语气很淡：“吃吧。”
乔西宁偏不，非要林述给出个答案。
“你说，我和小龙虾谁好看？”
与此同时，林述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了她一眼，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去接电话。
外面的天空颜色厚重，城市不见星光，像铺了一张黑色的帘幕。
更远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霓虹光线交织点缀，骤然照亮整片黑夜。
像一面清晰的镜子，反射出身后，乔西宁的动作。
她从地毯上支起身体，伸手，捏起一只清淡的小龙虾，学着他刚刚的样子，小心又笨拙地剥龙虾。
没吃，直接放到了属于他的空盘上。
无意识的。
唇角的弧度就勾了起来。
“阿述，你在听吗？”
那头，王洋的声音传来。
“嗯，怎么？”
“前段时间不是接了个本子吗，这两天会进组。”
“行。”
挂断电话。
“林述，”
乔西宁看他走过来了，骄傲地伸手一指，“喏，我给你剥的虾，你也吃。”
三四只小龙虾，有的壳都没剥干净；有的，被剥得只剩一点点的虾肉。
乔西宁还记得他有胃病：“你不能多吃的，你只能吃两三个，我剥的刚刚好。”
她说着，伸手拿起了其中一只，撑着桌沿举向他：“你吃啊。”
小姑娘的手指白皙纤细，指甲圆润粉红，指尖捏着一团小虾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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