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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你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的？”
“这也是一个人生存的必要手段啦。”
提起这事，格蕾丝倒是不像之前一样脸上写满骄傲，反而一脸复杂的神情。
到目前为止柯文斯没问过自己醒来之前格蕾丝的经歷，不是因为他不好奇，而是因为很明显那段时光对格蕾丝来说不是什么很美好的回忆。
从这些细枝末节的地方就能看出线索，这种让人放鬆警惕的手段虽然普通、俗套，但现实哪有那么多戏剧性的表现时刻？
別人又不是傻子，真以为隨便学几声鸟叫就能糊弄过关？
能达到如今的效果，很难想像格蕾丝经歷了多少次的失败，最终才能够做到以假乱真的模擬。
而失败的下场是什么……柯文斯不会问，甚至有点不敢问。
在枪手们的警惕稍加放鬆之后，最初他们的站岗位置也发生了些许的变动。
或许是得益於在这里工作的高度紧绷，甚至还有几人开始閒谈起来。
柯文斯无意听他们互相对比那个陪酒女的莱莱更大，带著格蕾丝在灌木丛中游离，寻找著偷偷潜入仓库的机会。
罗斯虽然是来阻止柯文斯的，但如今气氛都到这了，只能跟著一块走了。
不过看到柯文斯居然一改往日的收敛，变得如此谨慎细微，他忍不住开口，这一次他总算想起压低声音：
“我还以为柯文斯猎者你会直接乾脆利落的把这些人全杀光。”
“毕竟这才是更有效率，更符合您平日形象的手段。”
柯文斯没有回头，观察著枪手们换岗之间的视野盲区：
“如果这只有我和格蕾丝的话，我当然会这么做。”
“格蕾丝很聪明，至少她有战斗的天赋，知道怎么能让自己不受伤，不需要我特別操心。”
“而你这种拖油瓶，就是个凭著一腔热血，说著那些不知所谓的话的笨比。”
“放到热血漫里你或许能混个男主，在我这还不如路边的一条野狗。”
“但你要是一不留神死在这里，万一留下痕跡，我才不会给你收尸，而那样就会给雷顿带来问题。”
“所以假设你真的打算帮雷顿点忙，就识相点赶紧滚，別在这里妨碍我的事情。”
柯文斯的冷意毫不客气，当然这只是他所说的其中一部分理由。
真正的理由是血讖的颤动，但他没有解释，也懒得解释。
罗斯当然没有傻到听不出来柯文斯到底是真不耐烦还是为了保护自己，一时间脸上也浮现出纠结。
对方的態度已经很明確了，今天不管怎么说都得整点动静出来，没有自己可能声还小些。
对於自己第一次独立执行任务就遭受了纯粹的失败，罗斯的內心很受伤。
但他终究还是服了软：
“我会和雷顿警长说明情况的。”
“还请猎者您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少杀几个人。”
“你的面子值几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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