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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棠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捧起老夫人苍老的手掌，“外祖母，是我！
棠棠！”
“外祖母，我来看你了。”
老夫人眼神浑浊没有光亮，好似听见了声音，歪了歪头，老泪纵横。
老夫人张张嘴，声音虚弱悲痛欲绝：“棠棠……棠棠……”
“我……去找……”
“……找孙儿……”
老夫人就这么一个亲孙子！
死的太惨。
她受不了，不想活了，一心要去九泉下找亲孙子。
云棠眼神冷幽。
她紧紧握住老夫人的手，倾身低头，凑在老夫人耳畔说了一句话。
“啊？”
“啊！
！
！”
老夫人瞬间好似迴光返照，双眼发光，人也强行打起精神起来。
她激动的浑身发抖，睁大眼瞪著云棠：“真……真的吗？”
“棠棠……你不要骗外祖母！”
云棠浅笑摇了摇头，声音温柔安抚，鼓励道：“外祖母，棠棠发誓没有骗您。
您要保重身体！”
老夫人张了张嘴。
她表情变了变，復又颓废心灰意冷的躺回去：“你骗外祖母。”
“都埋了……怎么可能？”
“他要活著……为什么不回来……”
云棠捏著帕子，擦了擦老夫人的眼泪，轻声嘆息：“表哥不记得我，也不记得云家。”
“外祖母，表哥回不来了。”
云棠咬住下唇，神情难堪愧疚：“他也不能回来！
只有这样，他才能活命。”
老夫人愣住了。
她活了几十年，很快咂吧出云棠话里的意思。
她颤颤巍巍，哆嗦震惊，“是陛下！
是陛下！”
“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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