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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著一身赤色武將常服，未著甲冑，却依旧难掩那股沙场礪炼出的英武之气。
墨发高束，凤眸含威，正与身旁的同僚低声交谈著什么。
似乎感应到了他的目光，秦红綾忽然抬起头，视线穿过喧闹的人群，精准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四目相对的剎那，秦红綾瞳孔猛地一缩，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颤，酒液险些洒出。
虽然带著面具，但她还是认出了沈清。
沈清？！
他不是……不是已经在大商……
她几乎要立刻站起身衝过去，但残存的理智让她强行压下了这股衝动。
她死死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才勉强维持住表面的平静，只是那双凤眸，依旧一瞬不瞬地紧紧盯著他，仿佛要確认这不是幻觉。
沈清对上她激动而复杂的目光，几不可察地微微摇了摇头，隨即移开了视线，端起面前的酒杯，浅酌一口，姿態从容。
这个细微的互动，虽然短暂，却已足够传递信息。
他没事，但此刻不宜相认。
秦红綾是何等聪明之人，立刻明白了他的暗示。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移开目光，重新与同僚交谈。
高踞主位的萧凤昭，將这一切尽收眼底。
她今日身著玄金凤袍，头戴珠冠，威仪万千。
目光扫过沈清与秦红綾之间那短暂的眼神交流，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宴会继续进行，歌舞昇平，宾主尽欢。
北境左贤王兀朮显然是个不安分的主，几杯烈酒下肚，便开始大放厥词。
“玄凰女帝陛下！”
她站起身，声如洪钟，
“久闻玄凰人才济济，高手如云！
本王此次前来，除了递交国书，也想藉此机会，与玄凰的勇士们切磋一二，以武会友，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她显然是想藉此机会，试探玄凰的虚实，打压玄凰的威风。
之前北境秦红綾镇压，那位大人命令她们尽数投降，不要做多余的举动，
但她心中自是不服。
今日来到玄凰帝都，若不展示一番北境女人的威风，那岂不是与被圈养的猪羊没有区別?
殿內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萧凤昭身上。
萧凤昭神色不变，语气平淡：“左贤王有此雅兴，自是好事。
不知左贤王想如何切磋？”
兀朮咧嘴一笑，目光扫过玄凰的武將席位，最后落在了秦红綾身上：“早就听闻玄凰秦將军赤练枪威名赫赫，本王不才，想向秦將军討教几招！”
她直接点名挑战秦红綾！
显然是有备而来，想要击败玄凰这位声名在外的年轻战將，一举扬威！
秦红綾凤眸一寒，刚要起身应战，萧凤昭却抬手制止了她。
“秦將军乃朕之股肱，岂可轻易与人动手。”
萧凤昭的目光淡淡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了坐在角落的沈清身上。
“沈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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