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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的脸颊，又复述了一遍：“我爱你。”
江妤怔了下，婆娑泪眼看向他。
易哲野轻声道：“不要说配不配得上这样的话，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就够了。”
江妤话里还带着鼻音，显得有些闷：“可是，你那时候怎么会喜欢我？我明明很胖，班里的男生都笑话我。”
“我遇见你的时候，才高一。
我抱着你，你还小小一只，但力气可不小。”
“啊？”
江妤蒙蒙的。
“就知道你忘了。”
“坐好。”
易哲野扶了下江妤的腰，让她侧着靠在自己身上，娓娓道来，“高一开学没多久，我突然急性阑尾炎发作，倒在楼梯口，是你找到了我。”
“……”
“你把我扶起来，我还担心我那么高的个子，会把你压垮。
然而你出乎意料地稳，一边扶着我，一边安慰我，虽然我没听清你在说什么，但很有安全感。”
江妤扬起头，盯着他的脸。
好半天，她睁大眼睛：“……是你？”
“嗯。”
“可是，我记得他的头发，不是你这样的。”
江妤捧着易哲野的脸，反反复复地观察，依然无法把记忆中那张已经模糊的脸，和他对应起来。
“我把头发留长了。”
易哲野继续说，“那晚到了校医室，我疼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校医只好问你我怎么了，你哭着说不知道，像是急坏了，还求医生一定要救救我，差点没把我逗笑。”
江妤：“……”
她真的说过那么傻的话吗？
“后来呢？”
“后来你说你要上课，就把我一个人丢在校医室，你也不告诉我你的名字，在哪个班，我找了你好久，才再次遇见你。
我向你道谢，但是你反应很平淡。”
“……”
江妤道，“我记不清了。”
易哲野叹了口气：“我当时那么难受，还记得每个细节，你却转头就把我忘了。”
江妤微窘。
她那么吃男神的颜，居然会忘。
可能发型真的很重要吧。
易哲野垂眸，用唇瓣蹭了蹭她通红的眼圈，道：“你还是那么爱哭。”
江妤沉默几秒，小声说：“爸爸去世之后，我已经很久没哭了，只有那么几次，都被你撞见了。”
“抱歉。”
易哲野轻声哄着，“把你弄哭这么多回。”
江妤低着头，道：“高一那次不是你弄的，我还不至于因为一个…陌生人哭。”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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