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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明初还没有明白过来,柳姨娘心底一叹,细细说道:“去京城,就意味着你爹又要升官了。”
明初疑惑:“爹爹升官难道不是好事?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柳姨娘意味深长的看了明初一眼:“你爹最初只是个州判,你大姐姐嫁给了定国公世子那年,你爹成了冀州的同知。”
“你再想想,你的三姐,四姐和五姐姐。
她们的婚事办了没多久,你爹爹的官职就要往上走一走。”
明初轻笑,并不认为何如严重:“这些我又不是不知道。
爹爹说要去京城,也许是我将来要嫁到京城盛家的缘故。”
柳姨娘脸上露出些许不屑的神色:“你怎么不想想,你嫁去盛家,盛家就能把你爹弄去京城?”
“那你大姐姐呢?她可是正儿八经的世子夫人。
有这层关系在,你爹这五年都还在冀州没挪窝。”
“如今,你爹爹这么笃定要去京城了。
你说说,这府上,是不是又有亲事要办了?”
“你再想想,国公夫人来就来了,怎么还和张家太太一起来?”
柳姨娘每多说一句,明初的脸色就白上一分。
“淑宁是出嫁女,自然可以抛头露面,招呼客人。
可我的儿,你才刚及笄,她们就把你推出去。
难道不是为了给张家太太相看的吗?”
明初渐渐呆了。
她缓缓看向地上的石榴镯子和她视为珍宝的蜜蜡琥珀发簪,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这么说,国公夫人也是知道的了?她其实也不喜欢我?也想让我嫁入张家?”
明初眼中全是泪,一张脸已经涨的通红。
柳姨娘见惯了明初张扬的模样,见到女儿伤心,心疼极了。
她搂着明初,轻轻拭泪:“别怕别怕,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不护着你护着谁呢?!”
“这府上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庶出的。
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你嫁到张家去!”
明初被揽在怀中,却久久不能回神。
脑中只想着那日,和盛行远撞在一起时,那一双温润如玉,满含歉意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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