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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
雪崩甩了甩胳膊，满脸不解地看向戈虎。
“千……千……”
戈虎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滚落，脸色煞白如纸，老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签什么签？你在说什么胡话！”
雪崩皱着眉头，语气中满是不耐。
“教皇……是武魂殿的教皇……千……千城陛下！”
戈虎的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声音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武魂殿教皇？在……什么……”
雪崩的话语猛地一滞，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
脸上的怒意瞬间凝固，随即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惊恐。
雪崩僵硬地扭动着脖子，缓缓看向坐在椅子上的青年，眼神里充满了不敢置信。
没有变化！
一点变化都没有！
在十二年前，雪夜给他们几个兄弟看了一副画像。
画像里面的人跟眼前的青年一模一样！
整整十二年过去，他都从半大的孩童，变成成年人了。
眼前这个人竟然一点变化都没有！
“没想到你记性倒是不错，还记得我的样子。”
千城看着戈虎，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教皇陛下，我们……我们真不知道您在这里，我们马上就走，马上就走！”
戈虎直接跪在了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对对对！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我只是没睡醒，脑子进水了！”
“是我有眼无珠，冲撞了教皇陛下！”
雪崩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不仅跪在了地上，还抬手不停地扇着自己的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旷的大堂里回荡，脸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红印。
雪崩心里比谁都清楚，千城跟其他人不一样，他是真的会杀人的！
而且下手极其残忍，往往是斩草除根，一个活口都不会留下。
昊天宗和力之一族，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
“你跪着，你去叫雪夜过来。”
千城的声音依旧平淡，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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