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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满足了是么？”
陆靖炎将头仰靠在沙发上，抬起手臂遮挡住刺眼的灯光，语气里带上了微微的颤音。
“然而并没有。
我想要的越来越多……我想要你只看着我，我想要你全身心都属于我，我想要……我想要你永远都待在我身边……”
陆靖炎从来没有一次性的在言玉面前说过这么多话，他那自白似的陈述让言玉心里又震撼又怅惘。
“所以，你知道，我曾那么卑微地喜欢你……”
言玉含着泪，声音又轻又小。
自己伤心的过往被对方当作话剧一样的浏览过，这种最私密、最羞耻的事情被他窥伺，然后被利用的感觉让她觉得无地自容……
她转头向陆靖炎看去，觉得这人像是陆靖炎又不像是陆靖炎，脑子里仿佛是一团浆糊，各种想法和情绪浓稠地搅和在一起，辨不出个所以然来……
“可那不是我......言玉，你曾经喜欢的那个不是我......”
陆靖炎坚定地道。
“知道你重生后，我也曾自我怀疑过，如果你并不是真的喜欢我，只是因为我是他，想从我身上找他的影子，以满足自己前世的求而不得，那我该怎么办？”
言玉是第一次听到陆靖炎用这么卑微的语气说话。
似乎他也不永远是那个笃定、自信、光芒万丈的人，他也会有自己弱点，也会因为不确定而感到忧虑的地方......
两人谁也没再说话，房间里压抑的气氛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往日那些快乐惬意的时光被塞进了箱子里，上了锁。
很长时间之后，陆靖炎仍旧是那个最先打破沉默的人。
“你可以冲我发脾气，可以埋怨我没有早点告诉你，可以骂我甚至打我，但......我不可能会放你走......”
他就像是在自我催眠一样，一遍又一遍地道：“我不会放你走的，永远不会，我不可能放你走......死也不会......”
“那如果......待在你身边我会死呢？”
言玉这句话很轻很轻，但它就像是高速飞行中的子弹，“嘭”
地一下击入陆靖炎的防御屏障中，以子弹为中心，层层裂痕开始产生，最终“哗啦”
一声，屏障碎裂一地。
“我不明白，你、你什么意思？！”
陆靖炎坐直身子，抓住言玉的肩膀激动地低吼。
言玉苦笑一声，看向陆靖炎的眼神中尽是痛楚，“你看到过我的记录，所以没发现有些事件后面画着圆圈，有些却没有么？”
“是......那是什么意思......”
陆靖炎之前就对那些标记感到费解，但他想了很长时间也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现在言玉一提，心中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起初，我以为我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但却发现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阻碍，即使我再努力想改变，最终也都会回到既定的轨道上......”
言玉缓缓地叙述，眼帘垂下，让人看不清楚她的眼神，“本来就想认命的，但却发现也不是所有事情都这样，只要有你参与的，你的意志行动发生变化的，既定的结局就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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