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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穿着纯白衣服的医护人员离开之后。
走廊又变得静悄悄的。
和德放下书，摘下头上手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从床上下来，来到门口。
她听了一会儿，外面应该是没人的。
然后伸手握住门把手，往后一扯。
门被拽开，门锁坏了。
和德走出去。
护士站那里有人说话，但并没有注意到和德从病房里出来。
和德来到斜对面那间病房门外，隔着玻璃望向里面。
床上躺着一个人，是燕枫，短短时间不见，他看上去更加瘦弱，几乎看不到被子凸起的轮廓。
旁边输液架，吊着一个药瓶，针尖扎在他手背里。
他在沉睡。
燕枫的状态看上去像是被人虐待过一样，瘦弱不堪，感觉下一秒就能断气似的。
和德摸着下巴琢磨了会儿，敲了敲门。
燕枫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眼，僵硬而迟缓地转动着脑袋，终于将脸面对和德，苍白瘦削，隔着玻璃与她对视。
他脸上没有表情，也看不出他想表达什么。
…
没一会儿，就有护士发现和德在走廊上。
护士大惊，指挥着其他护士和护工将和德送到病房里，重新将那些东西贴在她头皮上和手指头上。
其中一个人正在检查房门，看着和德的眼神仿佛看怪物一样，“你这门怎么打开的？”
和德躺在床上，一脸摆烂相，“不知道，一拉就开了。”
医生研究了门好久。
实在没办法相信这是被人徒手破坏的，最终只能猜测门锁本来就坏了。
有人在门口守着，叫了人过来修门。
楚衍来到的时候，还有一个维修工站在门口捣鼓门，表情有些古怪。
他从维修工身边绕过进了房门。
和德躺在床上正在玩魔方，白皙的指尖飞快转动，让人眼花缭乱。
像是不需要思考一样，很快将魔方归正，又打乱。
楚衍：“什么情况？”
和德坐起来，“门轻轻一拉就坏了，我也很奇怪。”
楚衍：……
是这样吗？
楚衍心里表示怀疑，但也没有多问什么，他在床边坐下。
守在病房里的护工有些尴尬。
“楚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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