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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温苏苏只是卑怯地低下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连头发丝都打着蔫儿。
两只手不停动来动去，慌张无措地站着，妄图用小动作掩盖心中紧张。
孟悦如蹙眉：“你别装可怜，你现在说实话，妈妈不会怪你说谎。”
温明澜微微勾唇，走到孟悦如跟前拍着她背，软声安慰：“妈妈您别生气，苏苏年纪还小，慢慢教就好。”
孟悦如深深叹口气。
“她要是有你一半懂事，我也不用为她操心了，真是没有……”
真是没有什么，她没有说出口，但每个人都猜得到。
左不过是“真是没有教养”
。
孟悦如又抬眼看着温苏苏，眼底不由自主闪过一丝厌恶，语气冷冷，“苏苏，妈妈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还不说实话，妈妈就不喜欢你了。”
温苏苏嘴唇微微颤抖，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妈妈……”
她声音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半晌后颤声：“是我自己选衣服，我不该撒谎，是我错……”
温苏苏低着头，瘦弱肩膀不停颤抖，声音低如蚊呐，“爷爷，都是我不好……”
说着话，她眼泪决堤而下。
细瘦手指紧紧握在一起，手背上凸起青筋，却不显得狰狞，反而越发隐忍可怜。
孟悦如眼底划过一丝得意，对温爷爷叹了口气。
“爸，这孩子被那对乡下夫妻养废了，脾气性子都不好，您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我会好好教她，把她性子掰过来。”
“爸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她丢温家脸。”
温爷爷一直安安静静看着她们争吵。
此时才抬头，看了孟悦如一眼，拐杖指了指对面沙发，和颜悦色对孟悦如说，“辛苦你了，过来坐。”
孟悦如受宠若惊。
温家这位老爷子脾气古怪很，亲生儿子到他跟前都没什么好待遇，她这个儿媳妇更是平平。
之前因为明澜和苏苏被抱错事儿，老爷子固执认为她是个废物，是个蠢货，不仅收走她手里股份，还把准备交给他们夫妻很多资产都收了回去。
这么长时间，他对孟悦如没有一点好脸。
那天还对她破口大骂，恨不得把她贬损一无是处。
今天难道是温苏苏太惹人生气，对比之下老爷子看到了她好，所以才转了性子吗？
孟悦如满心欢喜，边走边说，“爸爸你放心，我肯定会教育好苏苏……”
她脸上得意，快要实质化，甚至逐渐变得张扬起来。
温爷爷抬了抬眼皮，冷冷一笑。
在孟悦如走到跟前时，他握着拐杖手突然抬起，狠狠敲在孟悦如膝盖窝上，用力极大，没有留一丝余力。
“嘭”
一声。
棍棒撞击着骨肉声音，在旁边听着都疼得慌。
孟悦如正说着话，剧痛从膝弯传入脑海，疼得她大脑发麻，连叫都叫不出声。
过了一会儿，她骤然发出一声疼痛尖叫，捂着膝盖蹲下，眼泪克制不住，啪嗒啪嗒掉下来。
生理性眼泪，想停都停不下来。
孟悦如疼得直抽气，不敢对温爷爷发火，忍着脾气委屈不已地问，“爸，我做错了什么，您这么教训我……”
温爷爷抬了抬眼皮，“你们是欺负我老眼昏花，敢到这骗我了？”
孟悦如不敢承认，咬着牙嘴硬，依旧把责任都推在温苏苏身上，“爸爸，苏苏她年纪小，又刚回家，不懂事，不是故意说谎……”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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