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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好几个同学，两个人四目相对。
这一瞬间，周以言脑子里忽然闪过分手的情景。
漫天的大雪，安静的操场。
蒋爻也是这样看着她，猜不透有什么情绪。
她像在演琼瑶电视剧似的指责蒋爻，歇斯底里而恶毒。
“圣诞节你都要写论文，清明节你是不是也写论文？死了也要发SCI吗？”
“没钱没时间，不会照顾人，那你为什么要谈恋爱？”
“谁和你在一起谁倒霉，没有你我会更幸福。”
“离我远点，别耽误我了，分手吧，滚吧。”
“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了，就当我死了吧。”
......
她现在是真的想死了。
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当初为什么不留一线啊！
周以言欲哭无泪。
现在还得给他整理领夹麦，多尴尬。
要不，先打个招呼吧？
也许人家早就忘记那些事情了。
周以言怀着一丝侥幸，举起了手，朝他挥了挥。
蒋爻停止了聊天。
但他没有回应周以言，只是半抬眼看着她，像座封冻的火山。
明明是温柔的脸，却有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看得周以言有点不寒而栗。
见蒋爻不再说话，他身边的两个人也顺着他的眼光看了过来。
“哟，啥情况啊？”
高个子男生说。
“你两这是，认识？”
西装裙妹妹问。
蒋爻没回答，用手指点了点夹在衣领上的麦。
带点挑衅，似乎是示意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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