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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莫寒反应过来的时候，顾北城和胡萝卜消失不见了。
他看着空空的双手，又看向身后，恍惚间，他看到了一具具骸骨倒在了身后，无法跟上自己的步伐。
“又是这样吗？”
莫寒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很久之前，他忘记是多久了，有很多人跟在他身旁，走过寒暑，走过四季，最终只有他一个人走到了彼岸。
他欲哭无泪，想要记起在很久之前的事情，但是中间像是隔着一座水晶墙，哪怕是光明的，但依旧看不到任何的风景。
“无情，你找到了吗？”
人王城内，无情走入了那片灰蒙的混沌世界，为他寻找遗失的记忆，一去不复返。
哪怕存在于他的意识之中，但依旧无法感知。
风雪更大了，不再是幻象。
一片片雪花落下，打在脸上，冰冰的，凉凉的。
“这种感觉，真的不好。”
莫寒说道。
一个人是孤独的，看到自己变成一个人更加的孤独，独孤到一定的程度，便是寂寞了。
妖妖感受到了莫寒的情绪，走了出来，看着他，问道：“你后悔了？”
莫寒没有说话。
妖妖皱了皱眉，问道：“结束吗？”
莫寒抬起头，看着妖妖，说道：“其实，你也不记得了，要不然也不会跟着我了，都是天涯沦落人，你真的不用安慰我。”
妖妖嗯了一声，说道：“我只是在安慰我自己。”
莫寒想了想，问道：“妖妖，你后悔了吗？”
妖妖嗯了一声。
莫寒笑了，说道：“我也后悔了。”
他们也不知在后悔什么，但是真的后悔了。
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触，也正是因为说不清道不明，他们才会觉得后悔。
“我一直在等。”
莫寒认真的说道：“等无情归来，等记忆归来。”
妖妖说道：“你等什么，我就等什么。”
莫寒看着妖妖，然后又取出妖剑，看着妖剑上折射
的自己的身影，很不真实，似乎这不是自己。
“别看了，也别想了。”
妖妖忽然微笑着说道：“傻了可怎么办？”
莫寒嗯了一声，收起妖剑，妖妖也在同一时间消失。
一阵风雪吹过，送来了一阵芬芳。
一位女子出现在莫寒跟前，看着他，眼中流露着莫名的光泽。
“你是一个可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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