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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并非我一人就能决定的。
灵命说。
&ldo;你我密不可分，世上无人能比我们亲密，你怎好看我落魄？
灵命在这天上任职，就是不能有偏有倚，待外物是，待&ldo;自己
，自然也得是，于是牠应声说&ldo;好
。
那声音又说：&ldo;刚才那画卷成的仙，总是在这里出出入入，毫无规矩可言，怕是不清楚这地方烙的是谁的名，这样，你立一座石像，让这白玉京上所有人一眼就能看出，小悟墟由谁做主。
灵命却不想破坏此地的一寸土，只想叫它保持原样。
&ldo;你连我的愿望都不愿实现，真是自私自利，什么胸怀天地，不过是故作姿态罢了。
&ldo;我并非自私，也不是故作姿态。
灵命反驳。
那声音邪气十足，&ldo;如果让你效仿之人看到你这扒窃摸风的模样，你猜那人会怎么说？
&ldo;我不曾做过。
灵命闭眼。
&ldo;做而不认，是小人。
那声音蚩笑，&ldo;你信不信，明抢暗偷这等事有一就会有二，你以后会做的，一定不会少。
灵命自求清静，说：&ldo;善恶本就是虚妄，如果盗亦有道，劫富而济贫，那算善业，还是恶业？
&ldo;算你欠我，你不问我而擅自决定，就是欠。
后来灵命还是建了一座石像，牠自列缺公案而生，便也想用列缺公案的石料做像，只可惜天石太少，不得已做成中空，当作一修行的隐秘之地。
那段时日，引玉还是常到小悟墟，有时连招呼也不打，径直就往问心斋走。
灵命不气，唯牠心底的那个声音，好像吃了天大的亏，似乎牠又欠了&ldo;自己
良多。
牠往问心斋走，见引玉在喂鱼，便坐在一边静静观望莲池。
引玉的身上总是有酒气，牠闻到时，心里说不上是喜欢还是憎恶。
一个念头浮上胸腔，牠忽然问：&ldo;小悟墟的前主，会喜欢酒吗。
引玉回头，促狭道：&ldo;你怎么不问，小悟墟有没有前主？
&ldo;从第一天入住此地起，我便想，小悟墟总不该一直是无主之地。
灵命说。
&ldo;有没有前主，前主好不好酒。
引玉侧卧在池边，手往水中捞，&ldo;都是天机，不可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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