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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舔了舔干裂的唇角，口中满是烧灼的血腥味。
咳嗽两声，吐了口血。
一张黄绸帕子被扔到她面前，林渡嫌弃道：“赶紧擦干净，别弄脏朕的床榻。”
许照毫无脾气，捡起帕子，拭掉唇边的血迹，说：“谢陛下。”
她瞧着不远处随风摇晃的帷幔，叹了口气。
看来，做人做鬼都不容易。
“你怎地又叫朕陛下了？”
林渡瞳孔漆黑，让人看不出情绪，“你可以继续叫朕林渡。”
许照懒得抬眼瞧他，只是虚虚地说了句：“小人不敢。”
“你不敢？！”
“别以为朕不敢杀死你。”
盯着许照苍白的脸，林渡如有实质的目光几乎将许照的脸戳穿。
“那陛下就杀我吧。”
半天没听见动静，许照睁开眼睛，林渡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不知道为何，许照总感觉林渡看上去不怀好意。
林渡在许照的目光下，从衣袖里掏了掏，“那道人给了朕两张符。”
他捏起一张，笑吟吟地介绍说：“这一张，可将你束缚在傀儡娃娃里，只能听朕的话。”
“另一张呢？”
他慢悠悠地又拿起另一张，说：“这一张就更妙了。”
看着他阴恻恻的神情，许照有些瘆得慌，“......妙在何处？”
“两倍法咒的灭鬼符，你说妙不妙？”
“要不要试试？”
林渡将符箓凑到她面前。
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符箓，许照喉头血气翻腾，她干巴巴地笑了两声。
“不用了，陛下。
这么贵重的东西，陛下还是自己收好。”
“朕可以送给你。”
林渡举着符箓，真诚地笑：“你可以自己选一张。”
他黑漆漆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许照，眼底满是兴奋。
许照指骨苍白地抓着被褥，挪着身子向后退。
她第一次对伴君如伴虎有了深刻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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