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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公寓冰冷的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带。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大战将至的紧绷感，混合着咖啡苦涩的香气——宋嘉鱼煮了一壶浓咖啡，用以驱散疲惫，保持清醒。
她盘腿坐在地毯上，笔记本电脑屏幕幽蓝的光映在她专注的脸上。
那些复杂的财务数据如同天书，但她凭借着惊人的记忆力和霍染之前给她恶补的知识，飞快地筛选、截取、加密，将最核心、最能指向霍明远违规操作的部分整理出来，编入一份看似客观却暗藏杀机的“市场风险分析报告”
中。
她的指尖在键盘上飞舞，眼神锐利，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在市井中为了生存而敏锐观察、快速反应的宋嘉鱼，只是这一次，她的武器不再是拳头和尖刺，而是数据和信息。
霍染则在阳台打完电话回来了。
她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只是比之前更加冷冽，像一把彻底出鞘的寒刃。
“她答应了。”
霍染的声音平静无波，走到宋嘉鱼身边坐下，看着她屏幕上的进展，“约了中午见面。”
宋嘉鱼敲下最后一个按键，将加密好的报告存入一个特制的U盘里，这才抬起头：“条件呢？”
“她只要结果和利益，不问东西来源。”
霍染淡淡道，但宋嘉鱼敏锐地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至于旧账……那是我和她之间的事。”
霍染没有细说，但宋嘉鱼能从她紧绷的下颌线感觉到，那场与顾晞的“谈话”
绝不会轻松愉快，其中似乎牵扯着比利益交换更深层的东西。
她压下心头翻涌的疑虑，只是将U盘递过去。
“准备好了。
关键证据都在里面，足以引起震动，但又不会立刻暴露我们手里的全部底牌。”
霍染接过U盘，指尖与宋嘉鱼的轻轻擦过，两人对视了一眼，某种无言的默契和担忧在空气中流转。
“你留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
霍染站起身，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却也比往常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缓和，“等我消息。”
“姐姐，”
宋嘉鱼忍不住叫住她，眼神里带着无法掩饰的担忧，“小心点。”
霍染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只是极轻地“嗯”
了一声，那声音低哑，却像羽毛般在宋嘉鱼心上挠了一下。
随即，门被关上，公寓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和满室令人窒息的寂静。
她无法完全安心，索性再次打开电脑，开始研究那些原始文件和硬盘里更深层的东西，试图找出更多可能被忽略的线索。
时间在等待中变得格外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
中午过后，霍染还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消息。
宋嘉鱼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各种不好的猜测开始不受控制地冒头。
顾晞不可信？还是霍明远发现了什么？
就在她几乎要坐不住，准备不顾霍染的警告出门寻找时，手机终于响了，是霍染发来的加密短信，只有一个简短的地址和一个时间：【今晚8点，西边旧仓库区。
】
不是公寓地址！
而且时间地点都透着诡异！
宋嘉鱼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霍染出事了？还是计划有变？这根本不像是霍染平时冷静缜密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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