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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含星眼中的水雾更浓了。
跟情动时的浓烈不同，此时她眼中更多的是感激。
“谢谢你江楚臣，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范家可能早就没了……”
柳含星哽咽低语。
毕竟柳婉茵可是说了，上一世范家被满门抄斩，无一幸存。
虽然她重生了，可重生后所受到的限制太多，虽然也在暗中做了一些事情，可距离真正给范家洗去冤屈还远远不够。
可以说，如果光靠她周旋，还真不一定能还家里清白。
若是这一世范家还是走上了那样的老路，那她的重生便毫无意义。
那样的话，柳含星真的不知道，她还会不会有勇气继续活下去，为家人报仇。
江楚臣抬手落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你无需谢我，范家之事，于公于私，我都不可能不管。”
于公，他受父亲教养，性子正直公义，见不得那些阴私小人给满门忠烈的范家扣屎盆子，毁他们一世清誉。
于私，他和范老将军相交莫逆，对范晨曦早已情深，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范家出事却不管。
“我是心甘情愿彻查范家的案子的，所以你不必因此对心生感激，也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更不必因为感激而像委身于我。”
情欲褪去，江楚臣的目光再度恢复清明，面色看着也是淡冷的。
“我不是，我没有，我……”
柳含星想说她不是为了报恩才想留在他的身边，更不是因为报恩才想和他发生关系。
她是感激江楚臣不假，可她也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
为了报恩就以身相许这种事情，她不会做。
她愿意主动留下江楚臣，拥抱他，亲吻他，跟随他一起沉沦，不是因为旁的，而是因为她想通了，知道自己是爱他的。
方才的一切，始于情，忠于心，而非出于感恩。
可她的话没说完，就被江楚臣抬手抵住了唇瓣，没能说完。
“阿曦，我现在不想听你的答案。”
他眉眼温淡，声音低哑。
柳含星闻言下意识的闭上嘴巴，安静的看他。
江楚臣的眼中是藏不住的情深。
他看着柳含星，低声道：“我要出门办事，你在家还有一整天的时间思考，好好想想我们之间要如何发展，你是不是真的要把自己交给我，和我在一起。”
“白日里，你好好考虑，待我夜里回来，你若仍然愿意同我在一起，那我不会再放手，到时候你就算哭求，也躲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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