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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噌噌噌顺着生锈的铁梯往下爬。
到了家具厂门口。
吴元突然停下脚步。
这大门破得不行，就几根铁栏杆焊一块，风一吹还能听见嘎吱嘎吱的响声。
从门缝里，冷不丁刮来一阵凉风，带着点湿气，直往脖子里钻。
麻顺搓了搓胳膊，咧嘴笑：“嘶！
这风爽啊！
“跟大热天路过商场门口，冷气呼呼往外冒一样！”
九月份的鹏市热得跟蒸笼一样。
三十多度的高温，早上都能捂出一身汗。
这股冷风吹过来，麻顺舒服得眯起眼，差点想张开胳膊再感受一下。
可吴元却皱紧了眉头，脸色不太对。
麻顺一看他这表情，立马收起笑脸，摆出一副严肃的模样。
一下就站得笔直，跟听话的学生一样。
“闻到什么味道没有？”
吴元低声问道。
麻顺吸了吸鼻子，一脸懵逼：“什么味道？没有啊。”
“尸臭。”
吴元的声音吐出，麻顺听完心里一咯噔，汗毛都竖起来了。
“昨天我们来的时候，可没这股尸臭味。”
吴元的目光扫向厂里。
厂区里静悄悄的，机器没响，工人也没影。
除开这些外，环境其实跟昨天来的时候是差不多的。
可就是这“差不多”
。
让吴元心里犯嘀咕。
他深吸一口气。
空气里那股淡淡的臭味更明显了。
像烂肉泡在水里发酵的味道。
恶心得让人想吐。
“麻笋，要不你先回去？”
吴元转头，语气难得认真：“这次，估计有点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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