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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白川略显疲惫的身影走进来，客厅的灯光透亮，一眼就扫到餐桌上坐着的女人。
他停住的目光一闪而过的诧异。
桑清落看到他，缓缓翘起嘴巴，吸了吸鼻子，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白川，你终于回来了。”
她起身就要走过去，坐得太久了，她的下半身都失去了知觉，才踏出去一步就摔在了地上。
想象中段白川会接住她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段白川还站在原地，有一种看好戏的姿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桑清落自己费力地爬起来，踉跄着朝他走去，想抓他的胳膊，没想到段白川侧身躲开了。
没了之前在医院照顾她时的温柔，有的只有像是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桑清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偏要抓他的手，就要往他身上靠，像摇尾乞怜的小狗一样问他：“白川你怎么不来看我了？是我又不小心惹你生气了吗？我道歉…”
段白川用力地抽出手，走到沙发坐在，坐姿慵懒，仰头靠在沙发上，沉吟了几秒。
“桑清落，你能不能别装了？”
桑清落泪眼婆娑的眼珠一顿，一副还在状况外的样子，“白川，你在说什么，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她自认为自己这段时间没有任何破绽，要么就是段白川故意诈她的。
她肩膀抖动，小动作地擦着自己的眼泪，怏怏不乐地嘟囔出声：“你要是觉得我在装，那就是吧。”
她很冷静地说完这句话，脚上穿的还是拖鞋，她打算自己回医院了。
已经走到院子里，坐在沙发上的段白川才起身跟在身后走出来，对着她染上清冷月色的后背问了一句：“你要做什么？”
桑清落没回头，一步一步继续往前走，声音从冷空气中传到段白川的耳朵里，她说：“我死远一点，尽量不碍段总的眼睛。”
段总！
听到这两个字，就好像害是有人用力地在掐段白川的脖子，让他胸腔里的气不上不下的，难受至极。
她越走越远的背影下，是月光都掩盖不住的哀愁。
“站住！”
段白川冷呵了一声，桑清落并没有停下，不急不缓的速度继续前行。
“该死！”
段白川骂过后大步追上去，抓住她的手腕，“桑清落，你真的想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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