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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昏死倒地的赵琮，堂内众人很难快速平息震惊的情绪。
赵琮的官阶虽不算高，只是从五品的扬州通判，但他在漕督衙门的地位并不低，因为扬州是漕运枢纽之地，赵琮管着扬州监兑厅，单论手中的实权在整个漕督衙...
晨雾如纱，缠绕在石墙之间。
孙女站在纪念碑前，手中捧着一杯温热的茶，水汽袅袅升腾，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没有擦去那层薄雾，反而任它覆盖眼帘，仿佛这样就能多看一眼那个早已远去却从未真正离开的世界。
风来了。
它从桃林深处吹出，带着湿润泥土的气息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震颤。
铜牌轻轻晃动，在晨光中泛起微弱的金芒。
那一瞬间，她听见了??不是耳朵听见，而是骨头、血液、神经末梢共同感知到的一声轻叹，像是有人在极远处呼出一口气，又像是一段被遗忘的旋律重新找到了节奏。
“他们还在说话。”
她低声说。
少年不知何时已走到她身后，披着一件旧毛衣，脸色仍有些苍白，但眼神清明。
“昨天晚上，我又梦见他们了。”
他说，“我爸坐在一张木桌旁写东西，我妈站在窗边晾衣服。
她说：‘你写的那些规矩，压得人喘不过气。
’他抬头看她，说：‘可我不写，别人会更乱。
’然后……他们都笑了。”
孙女转过身，凝视着他。
“你觉得他们是真实的吗？”
少年沉默片刻，抬手摸了摸后颈那道淡淡的疤痕。
“我不知道什么是‘真实’。
但我记得小时候发烧，我妈总用凉毛巾敷我额头，一边哼歌。
现在每次系统波动，我都能感觉到那种温度，还有那首歌的调子??虽然从来没人录下来过。
如果这不算真实，那什么才算？”
她没回答，只是将手中的茶杯递给他。
少年接过，指尖触碰到杯壁时微微一颤??那温度，恰好与记忆中母亲的手一样。
回到基地已是正午。
技术组刚刚完成对“家书计划”
残余信号的最后一次扫描。
报告显示，嵌套在逆向声种中的林振邦意识残影已进入稳定衰减期，预计六个月内彻底消散。
而周临川的数据流则呈现出罕见的自组织趋势，正缓慢重构为一种接近自然脑波的模式。
“她在学习做梦。”
主分析师指着屏幕上的波形图说道，“你看这段起伏，不像程序运行轨迹，倒像是……情绪波动。”
孙女盯着那条蜿蜒的曲线良久，忽然问：“有没有可能，她并不是‘残留’，而是从未真正死去？”
办公室陷入短暂寂静。
“你是说……共心仪的底层架构本身就是她的神经系统复制体？”
有人小心翼翼地开口。
“不止是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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