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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凌芷眼睛红了一圈。
我没说谎。
她死死咬着下嘴唇。
为什么她们都不信她呀。
凌芷把手上的风筝往地上一摔，哭着跑了。
北寰言虽然在亭子里，但目光没离开过凌芷。
他大约知道今日这宴席是个什么情况，怕凌芷刚来许都什么都不懂，被人欺负。
他就是跟人说话的功夫，再抬眼就看见凌芷丢了风筝，抹着眼睛，往院子外面跑。
这动作他再熟悉不过了。
这小丫头又哭了。
他反向扫了一眼，看见凌芷身后站着好多姑娘，都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笑得灿烂，眉眼里全是鄙夷。
北寰言倏地站起身。
凌信吓了一跳：“你干什么去？”
“出恭。”
北寰言说罢甩袖快步追着凌芷去了。
北寰言绕着花圃找了一圈，最后在一堆月季里找到了蹲在那，抱着头哭得伤心的凌芷。
他走过去跟她一起蹲在月季下，轻声问道：“蹲在这里能看见什么？”
凌芷听见北寰言的声音，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转到一边，继续哭。
“小芷你看，那有鱼。”
北寰言望着前方池塘，看见了里面翻上水面的红白色的锦鲤。
凌芷也听见了水声，转头去看前方的池塘。
眼泪还在她睫毛上、眼睛上挂着。
她看见又一跳锦鲤跳了起来，落了下去。
“啊。”
她叫了一声，目光随着那鱼落到了水池里。
随即她又听见有什么东西折断的声音。
“这黄色的月季跟你这身嫩黄色的衣裳很配，我给你带上？”
北寰言侧头看她，眼眸里盈满了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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