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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闻衍呼吸一滞，指节捏得发白。
面上却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道：“你说的话，我不信。”
“我要亲口听她说。”
“呵，不见棺材不掉泪。”
楚玉婵瞪了他一眼，提着药袋子，转身往楼上走去。
傅闻衍并没有跟上来。
楼上。
楚玉婵把药递给梁锦安，“这是傅闻衍拿的，我下去的时候，他已经取好了药。”
她说这些，只是想给梁锦安一个提醒。
避免待会傅闻衍突然上来，让她心情不好。
梁锦安接过，沉默地给母亲配药，没有回答和他有关的事情。
好像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不配她的思考。
让母亲服下药之后，梁锦安起身，准备出去和医生交流一下。
门口。
傅闻衍像一尊雕塑般站在那里，好像等了很久。
她轻轻地瞥了一眼，只当是没看见。
绕过他所在的方向，头也不回，往另一边走去。
他又过来，递上一个文件。
“这是我和瑞士医生沟通之后，新定下的治疗方案，你看一下。”
梁锦安没接，那份文件落在地上，吧嗒一声。
傅闻衍眸色沉下，抓住她的手臂。
“你至少也该看一眼。”
下一秒，剧痛从手上炸开。
她竟然为了甩开他，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唇齿间有了淡淡的血腥味，梁锦安终于抬眸，那双总是清冷的眼睛里翻涌着滔天恨意。
对上她的视线，傅闻衍眼里的情绪动了动。
“为什么。”
为什么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不信，不满意。
甚至还要用这种仇视的目光盯着他？“不要在我面前假惺惺。”
她神情冰冷，“我已经亲口听见你和高宁宁讨论手术。”
“既然已经决定再为高宁宁安排手术，又何必在我面前晃悠。”
傅闻衍垂眸，看着手上的血痕，忽然轻笑。
“你是在因为这件事生气，你觉得我偏心高宁宁？”
“少自作多情！”
梁锦安眼中只有冷意，拼命后退两步，和他拉开距离。
“我只是恨自己分不清，你究竟是人还是鬼。”
看见她眼中浓烈的厌恶，傅闻衍的表情渐渐沉下。
“我不会害你。”
他声音不小。
她却没有回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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