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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加入......”
很快，五个人凑到一起，小声讨论。
房间外，沈府内，下人们都觉得沈耀疯了，因为他要在今晚成亲。
府内下人们突然接到命令后，匆忙地准备婚礼所需之物，红绸、喜字、鲜花、马鞍、火盆、合衾酒、喜宴、烟花......
最重要的是婚服，由于来不及现做只能去成衣铺买现成的。
打小跟在沈耀身边的老管家指挥着下人们布置婚房和洞房，心里愈发烦躁。
他一把老骨头了，本应该颐养天年，现在还得被沈耀折腾。
“疯子！”
他想，“沈耀真的疯了，他居然想和一个杀他的人结婚！”
人老了记忆就跟回马灯似的，容易想到过去，老管家叹了口气，沈耀以前不是这样的，至少小姐在世时他还是个可爱的孩子。
沈耀的外公是当朝太傅，老来只得沈耀的母亲这一个女儿，自然是对这唯一的孩子万千宠爱，即便她到了出阁的年龄也不舍得她嫁出去，而是招婿入赘。
沈耀的父亲就是这么被招进沈家的，他是沈耀外公的学生，相貌英俊又是探花郎，不仅获得了沈耀外公外婆的喜爱，也被沈耀母亲深深喜欢。
两人成婚的头两年，琴瑟和鸣、举案齐眉，是京城的豪门贵族内人人羡慕的一对鸳鸯。
可是直到第三年沈耀母亲才怀上沈耀，也就是这一年，老管家才看清楚沈耀父亲真正的面目。
有一次，老管家去找晚归不回家的沈耀父亲，才发现他居然在外头养着人，而且那妇人居然也怀着孩子。
当时沈耀母亲快要分娩，害怕出意外，老管家不敢把这件事说出来。
生下沈耀后，老管家想着把这件事告诉老爷夫人，谁知沈耀母亲自己发现了。
这件事对沈家来说是天大的丑闻，而且沈耀的外公外婆年纪已然很大，怕他们受不了这个打击，所以沈耀母亲决定瞒着他们自己处理。
当时沈耀父亲羽翼未丰，沈耀母亲对他摊牌以后，他立即痛哭流涕地跪下道歉并且在沈耀母亲的威胁下把那妇人送出京城。
老管家佩服小姐的雷霆手段，沈耀不敢再出去找人，沈家也恢复平静。
又过了两年，沈耀的外公外婆相继去世，沈耀父亲依靠着他们留下来的资源人脉成了朝中重臣。
因为再也没人能威胁到他了，他彻底撕下伪装，在沈耀母亲面前没了顾忌。
他先是接回了之前被赶出京的妇人想纳为小妾，但是沈耀母亲不同意，他就把女人养在府里当情人，接着他又接二连三地带女人回府。
为了沈家的面子，沈耀母亲只能忍着，硬是被气出了重病，然后在沈耀六岁那年去世了。
没了母亲的庇佑，沈耀在沈府的日子并不难，因为他父亲的私生子虽然多，但只有他这一个儿子。
像是得了报应似的，在沈耀之后，无论沈耀父亲怎么努力都再也生不出来一个儿子。
那么作为他唯一一个儿子的沈耀，自然是被他宠坏了。
想到这里，老管家恨得咬牙切齿，沈耀变成如今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他父亲，那个吃绝户的畜生！
他不是没劝阻过沈耀，可是沈耀跟他爹一样太会伪装了，他永远猜不到他的笑是真是假、他说的话是真心还是假意。
他这一把年纪还能怎么办呢？更何况沈耀是沈家唯一的血脉了。
他知道自己为虎作伥，可是沈家对他有恩，所以即便以后有天大的报应他也认了。
半个时辰后，有下人带着婚服来找老管家。
老管家检查一番后，带着他去沈耀卧房。
老管家服侍沈耀换上婚服，看着沈耀在镜子前打量自己、开心地像个吃到糖果的孩子。
此时，暗红的婚服衬得沈耀更为苍白，昏黄的灯光染得沈耀的眼睛有了些许暖意。
沈耀问老管家：“你说母亲看到后会不会很开心？”
老管家笑着说：“会的，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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