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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舒凝坐在他对面，总觉得马车颠簸会导致她坐不稳，从而和首辅大人发生什么摩擦。
她稍稍挪了挪位置，尽量和首辅大人拉开距离。
能如此近距离的观察对方，话本子肯定更加丰富。
可她莫名有种心虚之感。
意淫首辅大人总归是不对的。
影响他的名声不说，可能还会给他造成困扰。
经过一路辗转反思，孙舒凝决定，看在首辅大人对她这么好的份上，她放弃意淫他了。
把第二本话本子的男主改成其他官职，朝代也换换，反正不能让人一眼认出原形是首辅大人。
原来这就是收买人心。
六百两银子，她竟主动放弃赚大钱的机会。
马车停到书坊门口，孙舒凝跳下马车，没注意到韩锦舟曾向她伸手又快速收回去了。
明研将两袋银子送进书坊，自作主张道，“孙小姐，我家大人打算刊印一份诗集，有时间麻烦您给核算一下。”
首辅大人要出诗集？
那不得抢购一空啊。
孙舒凝大方道：“韩大人的诗集，我免费帮他排版，只收一个印刷的费用。”
又给银子又给生意，关键还不赖账。
孙舒凝决定给韩锦舟好好宣传宣传，是个为民谋利的大好官。
明研回去赶车，“大人，我刚才跟孙小姐说您要刊印诗集。”
韩锦舟皱眉：“我印什么诗集。”
明研一副大人你就别瞒了，我早已看穿的神色道：“大人就不想多来几次书坊，多和孙小姐接触？”
韩锦舟没有过女人，确实不懂怎么和姑娘相处。
明研倒是提醒他了。
“可我没写过几首诗。”
明研浑然不当回事，“大人作诗还不是张口就来。”
回去的路上，韩锦舟的马车和王墨韵的马车擦边而过。
十万两黄金已经成为他心口的痛。
“明研，如果你是女人，你会选十万两黄金还是一品诰命？”
这个问题可难到明研了，“大人，我……一品诰命多风光，多尊贵，多有面子，小的选十万两黄金。”
韩锦舟不悦道：“为什么？”
明研：“您想啊，这一品诰命能做一辈子吗？那得皇上钦封，不说皇上收回去，就是夫人这个位置，没准哪天就换人了。
咱们隔壁的刘太敷，前段时间不是把他夫人休了。
他夫人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身无分文，以后可怎么活。
原来也是一品诰命，被休后，连普通百姓都不如。
黄金可是实物，小的没见识，光想想这么多黄金就觉得踏实。
够小的几代人花费了……”
身后一直没有声音，明研觉察出不对来，转头就看见他家主子一张脸比大铁锅还黑。
“大人，您别听我的，孙姑娘不是那种人，她肯定选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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