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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最后一句，武思意迟迟没有再言。
反观独孤雁，此时已经泣不成声，哽咽中夹杂着种种复杂的情绪，但既然是眼泪，应当是痛苦更多一份。
武思意伸手上前揉了揉独孤雁的头发，一如当年黄金一代犹存之日，满腔宠溺。
“你看看你，二十多岁的大姑娘了，怎么还这么爱哭。”
武思意言罢，独孤雁的眼泪变得越发凶猛，由哽咽变为恸哭，再到哀嚎。
悲伤和苦痛交织促使她扑进了武思意的怀抱，死死地捏住他的衣角。
没有拒绝，没有推搡，武思意也伸手将她搂在了怀里，用行动带给予了她更多安全感。
就这般一直搂着，直到独孤雁哭累了，疲倦地躺在睡袋上，武思意没有离去，借一只胳膊给她当做枕头，独孤雁睡着了，他却清醒异常。
这样做对么？武思意没有答案，但他知道这个结果不算很糟糕。
尽管这对独孤雁来说夹杂着太多的遗憾和难过，但这就是生活啊，又怎么能尽如人意呢？
低头凝望，独孤雁眼角未干，泪迹犹存，似乎是做了一个同样不太圆满的梦，眼睑轻轻颤抖，两边眉毛快要皱在了一起，一只手死死地捏着武思意的衣服，用力，用力，不肯放手。
平心而论，独孤雁真的很漂亮，无可挑剔的容颜搭配独特碧发碧眸可谓柳娇花媚，艳得惊人。
尤其是她那纤细的腰肢，宛如无骨。
这种人间佳丽躺在怀中，要说武思意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但人和兽的区别就在于，人可以克制自己的情绪。
男人，要么实现自己许下的承诺，要么死在履行承诺的路上。
他能给独孤雁的，到此为止，只有这么多，也只能有这么多。
一个梦接着一个梦，在梦中可以千回百转，在梦中可以荡气回肠，但梦终究是梦。
天亮了，梦，也就该醒了。
徐徐睁眼，四目相接，相视一笑，罢了起身，天涯望断。
“谢谢。”
独孤雁坐起，背对武思意，她没有再哭，反而笑得很平静。
武思意没有接话，只是伸手拨弄着她背后的碧色长发。
见他玩得有些起兴，独孤雁便向武思意身凑了凑，任他把玩。
“下一站，去找泠泠么？”
她双目望向帐篷顶，发呆似的自言自语。
“嗯。”
武思意支了一声，手中的动作依旧没有听，紧跟着说道，“你知道她在哪里么？”
“我们在武魂城内分别，她向着西北的方向去了，我把魂导手镯留给了她，你可以将手镯带上，说不定可以遇到。”
独孤雁停顿了片刻后继续道，“泠泠是我们当中最强的一个，她有办法联系并且找到我，但我却感知不到她的存在，此去多加小心。”
“嗯。”
武思意又轻哼了一声，他像是困得快要睡着了一般，声音很低。
“何时启程？”
独孤雁再问。
“可以再陪你几天。”
武思意答。
“怕我寻死？”
独孤雁笑了笑后平静地说道，“泠泠告诉我，过了第三考掌握神之光后，神考就已经等于完成了一半。
毒神之光和蛇神之光可以对一切毒属性和蛇形魂兽起到压制作用，你放心去吧，我还要等到成神后杀进教皇殿和比比东一决高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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