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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样的夜，他必定又是陪伴着那个女人的画像，到天明。
第二日清晨，叶怀诗早早地已经梳妆完毕，素月也把她该遮的都遮住了。
“夫人，今日那群人定是要就着我们昨夜日子出府的事情细细盘问我们的，今日你可得打起精神来啊。”
叶怀诗昨夜想到玉郎那些粗暴的对待，夜里睡觉时都长时间回不过神来。
今日早起，倒也还好些。
“好。”
只是对着镜子刚化了淡妆，叶怀诗整张面庞就已经精致得无可挑剔，昨日被玉郎按在墙上给唇上弄出的颜色，今日竟然略显妩媚起来。
这张脸，素月无论是对着几次，她都不免地再一次惊叹。
“夫人，我从没想过天底下竟有你这样的美人，您明明长得并没有清丽无害，却为什么总让我觉得莫名有蛊惑人心的魅力呢。”
叶怀诗自己的脸已经看过十几年，只当是素月在恭维自己：
“哎，别想那么多了，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呢？而且，在天元朝，长得漂亮未必是好事。”
这一点素月倒是认同，叶怀诗没嫁人时因为这张脸成了工具，嫁了人之后这张脸成了袁志的玩物，甚至出趟门叶怀诗都能成为歹徒的目标。
“夫人你说得对，日后我再也不要夸你漂亮了，你这样的，应该是聪慧。”
叶怀诗淡淡笑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近些日子婆母一直在诵经礼佛，潜心求孙，倒是免去了叶怀诗的请安。
但是这些小房的请安叶怀诗是不能免去的，于是只得坐着。
上次刚刚发了威，她总想着这次她们见到自己会态度好一点，却没想到又是一进门的调笑：
“夫人这些日子可好啊？昨夜回来这么晚，风又那么大，不知夫人身体受不受得住呢？”
叶怀诗没有理会她的挑衅。
上次明明已经跟她们说过规矩，她们还是如此肆意，竟是有些让叶怀诗没有料到。
不过紧接着雅霜的回复就解决了她的疑惑：
“是啊，夫人您今日可从外面听说了，丞相要回来了，您这新婚燕尔的，那么长时间没见到郎君，难免想念吧。”
叶怀诗一直在家里不出门，平日也只跟素月接触，自然是不知道丞相要回家这码事的，现在她们告诉她，居心何在已经不能再明显。
“那是自然了，我们夫人可是国色天香，等丞相一回来，她的宠爱自然是要名满京城的呀！”
今日秋雪也来了，同着她们一起，把如刀一般的话语直直地插进她的心里。
素月虽然也替叶怀诗害怕，但是也偷偷动作提醒了叶怀诗，我们不必吃这个亏。
没想到叶怀诗刚想说话，却被林茹打断了去：
“夫人，您说，丞相回来看着您现在这个样子会不会怜香惜玉呢？”
叶怀诗面上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丝变化，这个时候嘴角竟然带上淡淡的笑意：
“我想你们怕是忘了从前我教你们的规矩，无妨，今日再教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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