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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明做出了判断。
而他的意愿立刻便获得了践行。
只是数秒,覆盖整座南镇的监控系统便迅疾地活动起来。
大量未注销的视频记录被迅速地调取,而司明所行经的那一片街区,便也清晰地呈现于瓦伦蒂娜的观测...
星河初定,余波未平。
诸天共议会的法则刚刚镌刻进宇宙本源,那七把环绕而立的座椅尚在缓缓沉淀光芒,如同新生的星辰还未完全稳定轨道。
司明靠在其中一把座椅边缘,呼吸微弱,身体几乎被掏空。
他的右眼仅存一线清明,左眼已成焦黑裂痕,眉心的感知之缝渗着暗红血丝,仿佛随时会崩裂出更深的虚无。
伊芙跪在他身旁,将黄金树种残片贴于他胸口,低语吟唱古老的复苏咒文。
那点微光如萤火,在她指尖跳跃,却迟迟无法渗入司明体内。
她的声音颤抖:“为什么……火种不回应你?你是持火者啊!”
“因为……”
司明艰难地抬起手,覆上她的,“我借来的命,不该久留。”
苏砚站在殿堂中央,凝视着主神核心重组后的数据流。
“不是不回应,而是代价太高。”
他轻声道,“《薪火残章》的本质是逆写命运,而‘契约重订’更是强行撬动了因果律本身。
他燃烧的不只是生命力,还有存在本身的锚点??现在,整个系统都以他的意志为支点运转。
若他死去,契约可能崩解;若他活着,宇宙就得持续承受这种超负荷的平衡。”
雷恩握紧刀柄,眼神阴沉:“所以……要么牺牲他,要么重启混乱?”
“不。”
季毓忽然开口,目光落在那块缓缓旋转的核心晶体上,“还记得卡奥斯说的吗?他是第一任执行体,是被剥离意识后改造而成的‘秩序化身’。
可司明不同,他是从灰烬里爬出来的残魂,是无数失败者的执念聚合体。
他本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正因如此,他才能打破规则。”
她走近司明,蹲下身,直视着他仅存的那只眼睛:“但你也因此成了‘异常中的异常’。
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新秩序的最大威胁。
共议会可以成立,可只要你还活着,主神就会持续判定你为‘最高级别变量’,系统将永远处于警戒状态。”
司明笑了,嘴角溢出血沫。
“所以……你们是在商量怎么处理我?”
没人回答。
良久,伊芙猛地抬头:“那就让他沉睡!
不是死亡,也不是放逐??而是封印!
用黄金树种的力量,把他意识抽离肉体,藏进时间夹层,等未来某一天,当世界足够强大,能容纳一个‘非规则之人’的时候,再唤醒他!”
“不行。”
苏砚摇头,“黄金树种早已残破,连维持自身都不够。
而且时间夹层已被主神监控,任何试图脱离线性时间的行为都会触发预警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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