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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多在这个世界二十年左右。”
这次夜宴没有怒火，也没有问为什么她可以在各个世界之中穿梭，他听到这个答案反而像是很满意一样。
扑倒病娇美人（18）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个什么情况。
二十年啊……他尽量活久一点，能看着她离开或者和她一起离开，应该就是他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吧。
季暖没有问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迟早也会离开现在这个世界，她似乎也知道为什么他这次听到自己可以随时离开后没有往常那种怒火。
悲伤伴随着千百种复杂的情绪涌了上来。
这，就是他飘雪的爱，她知道的。
季暖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轻松一些，道：“所以……到底有没有沾青粟籽，不要转移话题。”
夜宴嗤的一声笑了，他揉着她的小脑袋，无奈道：“被发现了。”
“不瞒说，我来的时候，这个身体虽然只是孩子，但从刚刚降生便接触那种东西，身体里的量已经不算少。”
“我能感觉到那东西不好，所以开始的时候也不想再沾染……却发现，这种东西如果不继续服用的话，身体会有很强烈的反应。”
“能被我这样一个破败的灵魂夺舍，可以想象这具身体当真是弱到了极致，它承受不起断了青粟籽的种种痛苦。
我没有其他选择，只能一直服用。”
季暖闻言，心又是一抽。
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对方便顺着坡说下去，再一次转移了话题。
“刚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找遍了整个世界，都没有找到。
我以为我注定是再也见不到了……又或者说可能我的猜测本身就不可靠。
兴许并不在我所找的地方，而是去了一个我永远到不了的某一处。
也可能真的已经重新轮回，变成了我永远都认不出的样子。”
“虽然可能等到最后一场空，但我还是想等下去，等到死。
在没有盖棺之前，我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后来我以为，我是幸运的……”
“因为在那次得到子爵爵位的时候，我看到了。
确切地说，那还不是。”
“那是我们帝国的小女王。
她长得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长长的黑发，没有什么眼窝的桃花眼，鼻子，嘴巴……和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一个模样。”
“唯一不同的便是她的眼里全部都是胆怯和灰败，没有半点的可爱脾性。
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最终我发现，我真的不是幸运的，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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