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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依旧被那层泪水膜糊着，季暖重新站好身子，急着向前面走，却被人用手顶在了原地。
“——啪！”
清亮亮地一个巴掌声响起。
本来便懵到忘了呼吸的众人被这突兀的声音吓了一跳，也回过了神。
这是……亚斯女王被打了。
从这个女王出现之后，他们便习惯了她的肆意和张狂。
无论是浅笑还是低眸，这人永远都是邪气的，带着侵略性的。
这人即便是随意的一个挑眉，都在昭示着强者的无畏和潇洒。
他们从未想过这人被打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真要让他们想的话……他们觉得，这人应该会卸掉那只打了她的手吧！
然而……没有。
那人什么都没做。
她就像是一个失去人控制的提线木偶一般，没有反应，也没了生气。
——被人插了一刀没有反击，只踉跄了一下便毫无攻击性的重新站起身子。
被人一个巴掌打在脸上，她也只是顺着大力倒地，丢了魂儿一样。
柏尼细染本身眸子里就带着戾气，似乎是那一巴掌打爽了也打疯了，她的眼睛已经赤红一片，全是血丝。
她的右手在颤抖，可见刚刚用了多大的力气。
然而她犹觉不够。
看着季暖颓然倒地，他又失了智一般怒吼。
“都是！”
“若不是，他怎么可能会变成现在这样！”
“说！
亚斯宁佑说又让他替去办什么事了？！
！”
“他身体状况什么样不知道吗？？就不能让他安安稳稳度过剩下的日子？！”
说完，像是没有发泄够怒火，他抬起脚，又踹到了季暖的身上。
“——根本配不上他的爱！”
“即便是他在等的那个人，依旧不配！”
“……姐！
！”
“贱人！
不许碰我王姐！”
远处的宁佑喊劈了嗓子。
他的喊话得不到半丝回应，这次看着自己的王姐被这样对待，他再也待不住，迈起来已经脱了力的腿背着后面的人便向那边拼了命地跑。
脚下的人似乎像是一具尸体，感受不到外界任何事，也感受不到自己任何的怨念。
柏尼细染感觉索然无味，便挪开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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