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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我要一斤奶糖，再要点红棉布。”
陆迢迢咧嘴冲售货员一笑，笑容甜甜的，“多少钱？”
售货员没了八卦来源，悻悻：“一共一块一，布票有吗？”
陆迢迢点头：“有。”
她麻利拿了票和钱出来，递给售货员。
售货员收了钱和票，陆迢迢拿了东西，跟裴延走人。
留下售货员看着陆迢迢的背影，望眼欲穿。
天知道，她有多想听陆迢迢把自己的事情八卦完。
陆迢迢是走了，但她的光荣事迹还没完。
顾严生那事做得实在不地道，加上苏清婉身份敏感，他俩的事情在附近几个村里都传遍了。
有人靠近大姐，主动小声：“我知道她是谁了，她是上岗村老陆家的姑娘！”
售货员大姐来了精神，货也不买了：“你咋知道的？”
“嗨，这事儿早传遍了！”
那人挤眉弄眼地笑，小小声，“上岗村有个女的，不老实，自己男人死了，就想勾搭别人的男人，哎哟，那不要脸的劲儿……”
售货员大姐边听边点头，连带着看向顾严生的眼神都嫌弃了不少。
顾严生低头站着，心头痛到麻木。
他知道，他被鄙视得厉害。
他惭愧，他难过。
可是没办法，这是他应得的。
苏清婉在外面看见陆迢迢和裴延离开，松了口气，进了供销社。
谁知一进门，众人立刻向她投来暧昧，戏谑，还有看好戏的目光。
苏清婉愣了下，脸色一下子涨红。
她回过头，压低声音，恶狠狠地问顾严生：“怎么回事！”
“你说呢。”
顾严生只觉得厌倦，“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自己心里没数，还非得问出来不可？”
苏清婉脑子空白了下，几乎尖叫出声，“可这里已经不是上岗村了！
他们怎么会知道？他们凭什么知道！”
顾严生蹙眉，往后退了几步，跟苏清婉拉开距离，语气冷到了骨头里：“你自己做的事情干不干净，自己心里有数，怨不得别人说。”
苏清婉狠狠愣了下，冷笑出声：“我是不干净，你呢？你就清白？别以为我被人笑话，你就能好到哪去！”
顾严生冷声：“我从没想过独善其身，这是我欠迢迢的。”
“……”
苏清婉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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