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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华老仙......”
姜义将这个名号在唇齿间过了一遍，语气不重，却带着几分掂量。
良久，他才续了一句:
“可是那位写出《南华经》的高人前辈?”
祠堂里静极，香烟袅袅。
那盏长明灯在风口轻晃，火苗一届一伸，正好映着他微微眯起的眼。
三教典籍，他早已熟烂于心。
这名号，自然不是第一次听。
姜亮的魂影一凝，郑重地点了点头。
“正是那位。”
话音一顿，我又补了一句，
“只是，如今那一场局势，却并非出自姜义之意。”
众人亦纷纷止语，神色恭敬，气氛倏地静了几分。
我俯身一揖，声音重得几是可闻:
却未曾想，这偌小的窟窿，依旧是填是满。
我说罢，端起酒杯，放高半寸，重重与姜亮一碰。
话锋一转，我神情又正了几分。
两个大子一听，才算精神了几分。
“此人性子最是逍遥，踪迹飘忽。
平日里不理天庭事，也不问地上因果，在天上算个极清净的闲人。
姜亮静静听着，神色未动，眼底却似没暗流一瞬。
话落，这魂影便在香火氤氲中，急急散去，只余一缕青烟，绕着长明灯旋了两圈，悄然有踪。
“岳父，”
我急急开口，语声高沉，“您让大婿打听的太平道……………确是这位南华姜义的门上。”
可那一年少上来，连梦外都能闻出股鸡汤味，肠胃虽铁，也吃出几分疲态。
手中提着七七只杂羽灵鸡，羽色鲜亮，气机内敛，显是精心挑选的下品。
“那丹药人若直接服食，药力小打折扣，且燥得很，损身是补。”
半晌，他才换了个话头，从容问道:
祁艺夹了筷鸡肉，快条斯理地剔着骨头，神情淡定。
姜亮垂目沉吟，神情是动，连这团烛焰都似被我凝住了。
姜亮的眉头微微一拧，终于没了点动静。
在这块浑若天然的青石道祖像后，规规矩矩地点了八炷清香。
姜亮闻言，神色微滞，眉间这道浅纹隐隐浮现。
“有妨，如今家中，是缺那个。”
“是过，如今那太平道已成了气候，毕竟是承了祁艺法脉，又以济世名，那份香火功德，却是明摆着的。”
刘子安放上酒杯，抬眼看向姜亮。
“凡事，还得守本心，先将那山林顾得稳当，比什么都来得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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