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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不在的时间之神,永恒命运的最高主宰……希望我的来世??不再保留母爱,不再爱怜我生下的孩子……”
忽然,桃花仙从噩梦惊醒。
四下张望,自己还在万圣宫的居所。
“这是??”
...
夕阳余晖洒在邯山境外的青石阶上,映出斑驳树影。
众人伫立良久,无人言语。
风从远处吹来,带着草木清香与尘土气息,仿佛刚才那场撕裂天地的决战,不过是某位古仙遗梦中的一瞬幻象。
可赤冥仙君手中的玉佩还在滴血。
那血不是鲜红,而是泛着淡金,像是熔化的星辰残渣,在夕阳下缓缓渗入玉纹深处,将“吕泽”
二字染得愈发清晰,又似要将其吞噬。
师曜灵伸手欲触,却被龙闻烈轻轻拦住。
“别碰。”
他低声道,“这不是凡物……是‘执念’的具现。
若你心中尚存一丝对他的牵挂,它便会灼伤你的神魂。”
师曜灵缩回手,指尖微微颤抖。
“可他明明……明明已经斩断了虚神之眼,为何不能归来?为何连一具尸骨都不留?”
“因为他斩的不只是虚神。”
天君收剑入鞘,声音冷如霜雪,“他斩的是‘命定’本身。
当一个人逆改因果、重写轮回,他就不能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秩序之中??否则,天道会因悖论而崩塌。”
邓善建蹲下身,手指划过脚边碎石。
那些石子原本普通无奇,此刻却在他掌心微微震颤,仿佛仍残留着西荒的记忆。
他忽然想起什么,猛地抬头:“我的前世……那具尸体说,我死过七次。
每一次都被他们拼回去,重新开始。
可为什么……为什么只有这一次,我没有再被拉回去?”
吕泽曾说过,那一世的他,在临死前撕毁了部分契约,将自己的记忆封入太阴星核。
可现在,太阴星已碎,星核湮灭,那段记忆是否也随之消散?
“因为你终于做出了选择。”
龙闻烈望着他,“以前的你,无论反抗还是顺从,都是在他们的剧本里跳舞。
而这一次,你站在了‘局外’。
你不再是为了赵家、为了复活、为了权力或仇恨而战,你是为了‘不想再重复’而战。
正因如此,轮回的锁链才真正断裂。”
邓善建怔住。
他忽然明白,自己之所以能活下来,不是因为强大,不是因为幸运,而是因为??他第一次真正地“成为自己”
。
风起,卷起一片枯叶,打着旋儿飞向远方。
就在此时,赤冥仙君忽地闷哼一声,手中玉佩骤然发烫,竟自行浮空而起!
玉面之上,“吕泽”
二字猛然亮起一道裂痕,随即化作无数细密符文流转不息,如同某种古老禁咒正在苏醒。
“这是……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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