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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还是说，从一开始，他就只是虚神用来培育“原型体”
的养料？
“你在动摇。”
傀儡笑了，“你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自由。
可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你之所以能‘拒绝轮回’，正是因为我在你体内种下的‘种子’??是你接受了它，才获得了挣脱的力量。”
“放屁！”
赤冥仙君怒吼，手中玉佩残片凝聚成刃，猛然掷出！
刀光斩向傀儡头颅，却在即将命中时，被一层无形屏障挡住。
那屏障泛着金黑色波纹，赫然是**契约符文**！
“没用的。”
傀儡摇头，“你们以为吕泽毁掉了契约？不，他只是斩断了显化的链条。
真正的契约，从来不在纸上，不在星核，而在**灵魂的缝隙里**。
只要有人渴望超越命运，渴望不死不灭，渴望掌控轮回??契约就永远存在。”
话音落下，那颗悬浮的心脏猛然一缩，随即轰然扩张！
一股无形冲击席卷全场，众人齐齐后退。
邓善建却如遭重击，双膝跪地，胸口剧痛如裂。
他低头，只见自己影子中的那缕黑丝已悄然蔓延至脖颈，正缓缓钻入耳后穴道。
“糟了！”
龙闻烈疾步上前，一掌拍向邓善建后背，欲以真元逼出异物。
可就在接触瞬间，他手掌竟被反震弹开，皮肤迅速浮现一道金色裂痕，如同被契约灼伤。
“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共鸣了！”
龙闻烈惊怒交加，“虚神的种子早已与他灵魂共生，现在距离心脏越近，融合就越深！
再这样下去，他会被彻底转化！”
“那就杀了他。”
天君冷冷道，剑锋直指邓善建眉心，“在他彻底堕化前，亲手终结。”
邓善建抬头，眼中血丝密布，却仍有一丝清明：“……不可以。
如果我死了，第七祭坛的‘心门’就再也无法开启。
我是唯一的钥匙……也是唯一的破局者。”
“可你现在已经是半个祭品了！”
师曜灵红着眼，“你感觉不到吗？你的心跳，和那颗心脏……是一样的频率！”
邓善建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他确实感觉到了。
那颗黑心每跳一次，他的心脏就随之共振一次。
仿佛两者的脉动正在编织一首同步的挽歌。
但他也察觉到一丝异样??在那共振的深处，有一丝极细微的**错拍**。
就像齿轮咬合时，某一齿略微偏移。
“不对……”
他喃喃，“它在模仿我，而不是我在服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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