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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没有开玩笑。”
沈玉宁愣住。
楚珺珩道：“朕所中之毒名为朝思暮想，顾名思义，此毒会在清晨傍晚交替发作，无药可医，只能用另外一种毒药相互制衡才能苟且偷生。”
沈玉宁看着楚珺珩，忽然发现他脸上的笑容似乎都带上了几分悲哀。
“所以宁宁，朕想护你平安无虞，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就是留给你一个孩子。”
楚珺珩眉目温柔，话语诚恳，沈玉宁似乎完全没有不相信的道理。
可沈玉宁已经受过很多次的伤害，并不会被这三言两语说动。
她从楚珺珩的手掌中抽出了自己的手，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
楚珺珩似乎已经懂了她的意思，目光逐渐暗淡。
沈玉宁道：“皇上，臣妾恐怕做不到。”
楚珺珩问：“为什么？”
沈玉宁道：“赵贵妃爱您，可您却在算计她，羽妃也爱您，可是您似乎对羽妃也不留情面。”
她垂下眼眸，无奈笑了：“臣妾已经被伤害很多次了，并不是很想再被伤害一次。”
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心都守不住的话，那岂不是太过可悲了些？
当然，她不会因此就失去爱一个人的能力，只是希望自己爱的那个人本身就很好，而不是因为她变得很好。
一个本身就很好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出很伤害人的事情。
可倘若一个人因为爱上一个人而变得很好，当爱意消弥，剩下的就只有冰冷冷的伤害。
楚珺珩有些心疼的看着沈玉宁，不知道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宁宁，你在耿耿于怀羽妃和赵贵妃？”
楚珺珩敏锐的抓住了她话中的重点，无奈一笑。
他道：“朕少时只是皇室旁支，最不受宠的皇室子弟，当时倘若朕不争，到最后就只有死路一条。”
“羽妃她的家族的确帮了朕很多，朕也在登上皇位以后全部回报了，甚至为此许下了羽妃的皇后之位。”
沈玉宁皱眉：“可是为什么羽妃拒绝了？”
楚珺珩顿了一下：“她想要的不是后位而是别的，朕不能满足她，所以她就离开了。”
沈玉宁听完，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羽妃不在乎皇后之位，那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这话说完，沈玉宁就反应过来了。
羽妃最爱皇上，对方要的却不是皇后之位，除去皇后之位以外，还有什么是羽妃特别想要的？
思来想去，沈玉宁觉得很有可能是另外一种东西——羽妃想要楚珺珩也爱她。
可楚珺珩，似乎从一开始就不曾爱过羽妃。
沈玉宁一时间沉默。
楚珺珩欲言又止，似乎有很多话想要解释，可是他却能看得出沈玉宁对自己的警惕。
如果一个人从一开始就抱着几分不信任，不管怎么说，对方都会不断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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