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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耗子停在水边，一边原地打转，一边“叽叽”
的叫了起来。
楚桃抬眼，帽子上的灯光打了出去。
地下河水大概有十来米宽——说是河水、大概说是滩涂更合适些。
这些水不知道流经了哪里，呈现出浓厚的红色，而在红色的水中，密密麻麻的都是红白相间的骸骨。
这些骸骨有些是人的、有些看样子，是刚才那种红眼怪物的。
楚桃走近了些——这些骸骨不知道在这里被缓慢的红色河流浸泡冲刷了多久，但上面还是有细密的牙印。
见楚桃还有往前的架势，小耗子重新咬住了楚桃的裤腿——大概是刚才咬开她的裤子过于震惊，这回小耗子吸取教训减小了力道——所以只在楚桃裤腿留下了几个牙洞。
楚桃：“”
小耗子：“”
它真的好难啊。
不过楚桃倒是看懂了小耗子的暗示，她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从兜里掏掏掏，掏出一个早晨啃了一半的馒头，往前一扔——馒头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然后“噗通”
一声，落尽了水里。
然后几乎是在眨眼间，半个馒头就消失殆尽了。
楚桃看清楚了，河里有虫。
透明而细长，细细密密的，牙齿特别长。
楚桃：“”
她蹲下身，戳戳小耗子：“你来送我喂虫？”
这么高端的话小耗子听不懂，但这并不妨碍它的初心——它继续对着楚桃“叽叽”
的，对着河那岸团团转。
楚桃眯起眼睛——河对岸有东西，那个东西很值钱。
或者说值钱到可以让小耗子换取它哪俩红眼亲戚的命。
小耗子这么小，却知道对面有价值昂贵的东西，想来不应该是它自己过去的。
那就是之前那俩找场子的亲戚带它淌过去的。
楚桃回忆了下那俩红眼怪物的身形，它们的腿并不长，身形也只有山羊大小——所以这水并不深。
楚桃看了眼自己的鞋——她今天来上工，穿得是特制的胶鞋。
淌不过去。
她站在原地，正思考着自己要是把小推车给搞下来然后自己划到对岸的可能性有多大的时候，小灰跑了过来，然后它在水边嗅了嗅，纵身一跃——它轻轻松松的踏着那些骨头的凸出在水面的部分，三下两下的，就到了对面。
然后它冲着对岸的楚桃，“嗷呜”
了一嗓子。
楚桃：“”
这是在炫耀。
楚桃叹了口气——她怎么能被儿子看不起呢？她蹲下身，一把捉住小耗子，然后长腿一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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