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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句话说完，房间里陷入冗长的寂静。
慕绍愣了一下，他起先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阮陵是没把话说清楚，结果等了几秒，也没见阮陵再有什么补充。
零？很帅？
慕绍：“……”
他实在想不通零怎么会给他下这样的暗示。
不知道哪里吹来一阵风，身后的隔帘微动，与屋内的尴尬气氛十分相称。
牛芳芳直接略过这个问题，争分夺秒询问，“零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阮陵卷翘睫羽微垂，声音中带着不自然的迟疑，“他……他说……”
“铃——”
慕绍之前订的闹钟响了起来，时间已经到了。
“你……”
牛芳芳还想要说些话，慕绍一下越过她，挡住阮陵，“局长，不能再问了。”
他身后的阮陵困倦地眨眨眼睛，澄黑的眼瞳里很懵然，视线没有焦点。
一秒、两秒，他头猛地一顿，像是从睡梦里惊醒过来，眼瞳霎时重染神采。
“我这是，怎么了……”
他摸上额头，蹙眉回想之前的事情，脑内却一片混沌，“怎么、怎么回事。”
“嘶——”
太阳穴胀痛，阮陵紧闭双眼，摸着额头的手压得更重了。
却被慕绍一把抓住手腕，轻轻扯下，“别想了。”
对面的少年一脸困惑，“我不是应该还在庆福楼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环顾四周，熟悉的金属墙壁，“慕哥，是你把我带回异控局的？”
慕绍和牛芳芳对视一眼。
“今天晚上来我这儿开会。”
牛芳芳只留下这一句话，然后踩着高跟鞋离开。
……
“什么？！”
听完慕绍的解释后，阮陵瞪大双眼，不敢置信，“我被人控制，从庆福楼走到另外一个地方，还差点跟你动手？！”
他显然对这个事实很震惊。
“可为什么要控制我呢？控制我的人又是谁？”
阮陵想不通。
少年面容苍白，下巴微尖，整个人躺在病床上，看上去很有点可怜。
慕绍思索再三，还是没有将无限世界和零的事情告诉他。
异控局高级机密不能泄露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
他还只是个没怎么经历过风浪的小朋友，估计满脑子都是学习，把这些都告诉他，恐怕会让小朋友怀疑人生。
“咳。”
于是慕绍轻描淡写说，“之前有个被异控局追捕的异能者，走投无路才对你下手。
不过你放心，我找到你的时候顺便也解决掉了他。”
“那家伙估计现在正蹲在牢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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