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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雷鸣电闪的阴沉云层中，那瘦小的女子的影像就像是惊涛奔涌大海上的一艘帆船。
黑发披散在消瘦的肩膀上，五官眉目寡淡如白开水，是那种扔人群里你来回看四五遍都不一定找得到的人。
周围的雷鸣过分吵，阮陵手指和握，翻滚云海顿时静止，划破天空的雷电停住，整个世界都陷入绝对的安静之中。
“说吧，”
阮陵漫不经心问，“你是什么人？次次都来我梦里。”
女子苦笑，摇头说，“我并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你天天偷窥我梦境？变态吗？”
阮陵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显然不相信。
也是，一次也就算了，两次都被抓个正着，谁会相信你是无意间路过？
女子自觉说不清楚，于是她干脆不解释了，只保持着礼貌性的微笑，眉眼弯弯温柔地好似在看情人一般。
“不说？”
“说了你也不信。”
阮陵也不会相信对方的说辞，他放出力场，从女子头顶一压而下。
突如其来的压力令女子一瞬间站立不稳，身形抖了抖才勉强稳住，原本就苍白如鬼的脸色更像是敷了厚厚一层粉，苍白得骇人。
力场顺着女子的能量场蔓延。
……女子的头部能量波动十分剧烈，相比之下，身体四肢的波动则微乎其微。
“精神系异能者。”
阮陵淡淡下了结论。
女子笑着说：“进入您的梦境非我本意。”
“看见了什么？”
“……”
其实什么都看见了，但这样说的话，对面的人有很大几率杀她灭口。
心中转过几转，女子摇头，佯装无辜，“我虽然进入了梦境，可是……全都被雾气笼罩，只依稀看见一些建筑。”
假话中掺杂真话，最令人信服。
可是阮陵也是和异能者斗智斗勇八年的人，什么样的手段没见过，一点不为所动。
“你，全都看到了。”
女子：“……”
饶是她脾气再好，也忍不住想要骂娘。
这什么人啊？！
“是，没错。”
女子也不装疯卖傻，干脆承认，“我确实全都看见了，可是这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分别——我只想安安分分做个普通人。”
普通人……
也许是这词语戳中了阮陵内心最柔软的那块，他声音放柔，“我不会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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