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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们一模一样，那你惦记他那副肉身干嘛。”
霍且非摔了茶盏，“你并非肉体凡胎，怎么比我还活不明白。
一具皮囊而已，重要吗？”
霍且非是真不在意。
老头只谋求长生。
原本当初是有机会成为个不老不死的怪物，但多少出了点意外。
他虽然不会死，但还是会老。
衰老的过程何其残忍！
年轻又富有活力的身体一点点干瘪下去，变成树上皱巴巴的干果子，连麻雀也不会为其驻足。
霍且非像是一根枯藤，最后一点水分也被蒸掉了，留下一块又皱又干的老树皮。
男人看向他。
“你要
不先关心关心你自己？”
几只小狐狸出来收拾地上的狼藉。
“你的麻烦要来了。”
男人笑出声，“孽缘，孽缘！
冤冤相报终有时，这桩孽债，你迟早要还嘛。”
用两条后腿走路的狐狸奉上新的茶水。
茶汤颜色极深，腥不可闻。
*
冀州。
韶氏下聘来了。
韶耀和韶容都很兴奋，但韶言明显情绪不佳。
实际上，从燕京到沧州这一路他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韶耀和韶容咬耳朵：他这怕不是丢了魂。
起码不是丢了命。
他的出现可以说是让卞如彦极为吃惊。
若韶言真折在路上，卞氏不可能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因而卞如彦早已做好愿望落空的准备。
但……
但韶言全须全尾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实在让他气得慌。
那么多银钱砸下去，还天云楼，还顶级刺客，呸！
卞如彦心里忿忿不平，这几千两银子扔水里还听个响呢！
这不是纯纯坑钱吗？他不是纯纯大冤种吗？
日你妈，退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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