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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了他的好大儿，韶俊策如今怕是对你恨之入骨，恨不得将你凌迟处死。
你还要见他？”
“有些恩怨迟早得算清楚啊。”
韶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你先保住一条贱命吧！”
*
黎孤与韶言结伴同行，等韶言到了杭州，他二人才分开。
正值南方三月，桃花盛开。
韶言恢复得很好，这两个月里身上又长回不少肉。
但比起先前终究是瘦了些，让他五官显得更为锐利。
黎孤在他身上几乎看不出半分疾病留下的痕迹。
难以置信，他想。
经过两个月的相处，黎孤可以确定韶言就是韶言。
但他面对韶言时的那种违和感和不适感依然存在，如阴霾一般笼罩在他的
心头。
和韶言在一块时，他总觉得头疼，好像脑子里缺了一块，但怎么都想不起来。
他应该是丢了什么记忆。
朦朦胧胧，韶言似乎在他耳边叹息：
“这样不是很好吗？何必想那么多呢。”
不，不对，不是这样的。
黎孤想说话，但睁不开眼。
他几乎喘不上气，像是什么东西压在他的胸口。
天云楼给他种下的蛊虫在脖颈间不安分地跳动，要把他烧死了。
但第二天醒来，他只是感觉头有一点疼。
“你身上的那个蛊，是用来做什么的？”
韶言这样问他。
黎孤下意识捂住脖子，心想伪君子也算有见识，居然能看出来他脖子上的咒印是蛊虫。
但他为什么这么问？他应该猜得出来这蛊的来历。
黎孤是天云楼顶级刺客，虽然顶级，可仍旧只是刺客。
他是天云楼养的家生刺客，几岁大就开始被培养成为杀人机器。
不出意外，他要在天云楼一直干下去，干到死。
而脖子上的这个东西……
啧，他不想说给韶言。
“管你什么事！”
他语气很不好。
“我就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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