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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人在发怒时，总能爆发出不同寻常的力气，纵使是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
nbsp;nbsp;nbsp;nbsp;这一巴掌扇得靳开羽耳朵嗡嗡作响，眼见丛云又抬起手，她也只是低头木然站着，不闪不避。
nbsp;nbsp;nbsp;nbsp;又是一记巴掌声响起，却不同于刚才的清脆，极为沉闷。
靳开羽的脸上没有迎来预想之中的痛楚，她被推到了一旁。
nbsp;nbsp;nbsp;nbsp;她骤然抬头，却发现是渠秋霜伸手推了她，丛云刚才的那一掌结结实实地被渠秋霜迎了上去，挥到了渠秋霜的肩侧。
nbsp;nbsp;nbsp;nbsp;渠秋霜单薄的身子歪了歪，差点被带到地上，靳开羽连忙扶住她，半挡到她身前。
nbsp;nbsp;nbsp;nbsp;丛云发现打错了人，却并不罢手，注意到渠秋霜的动作，怒火更甚，眼底锋利又冷酷：“我待会儿就给橙橙打电话，让她跟你离婚！”
nbsp;nbsp;nbsp;nbsp;渠秋霜拂开靳开羽，低声说了句：“我没事。”
nbsp;nbsp;nbsp;nbsp;接着又抿了抿唇，朝向丛云，喉咙轻颤：“妈，赵愁澄她……”
nbsp;nbsp;nbsp;nbsp;“别喊我妈！”
丛云连忙打断，推了推赵父，声音都有些发抖：“老赵，你快去叫保安，把她们拖出去。”
nbsp;nbsp;nbsp;nbsp;靳开羽没料到她的反应如此激烈，她扯唇苦笑，可能这样才是正常的？看着渠秋霜略挡在她身前的肩膀，一时心底五味杂陈。
nbsp;nbsp;nbsp;nbsp;见赵父没有动作，丛云怒意牵连到丈夫身上：“你怎么不动？你不会相信她说的话吧？”
nbsp;nbsp;nbsp;nbsp;赵父一贯冷静，此刻看女媳的脸色和这个女孩的情状就知道了，她说的恐怕是真的。
nbsp;nbsp;nbsp;nbsp;他转头看妻子，她虽怒火炽盛，但难掩惊恐惶急，眼底已都是泪水。
nbsp;nbsp;nbsp;nbsp;母女连心，丛云前天晚上就说自己心慌，但也不知道来由，小女儿热爱漂泊，联系不上是常事。
心悸之下，她昨日还去寺庙里上了香。
nbsp;nbsp;nbsp;nbsp;但那种心惊肉跳感迟迟不消散。
nbsp;nbsp;nbsp;nbsp;一点火星就能将积累的忧惧点燃，今天一看到这二人就明白了来者不善，只是不敢相信，不愿相信，只能把怒火朝不相干的人身上撒。
nbsp;nbsp;nbsp;nbsp;赵父搂住妻子，带她坐到沙发上，拍了拍妻子的背，丛云终于痛哭出声。
nbsp;nbsp;nbsp;nbsp;赵父方才的威严和凌厉也不见了，仿佛一瞬苍老了十岁，保养得宜的二人此刻看起来同被生活磋磨的年迈老人无异。
nbsp;nbsp;nbsp;nbsp;他拿手帕擦了擦自己的眼角，又替妻子擦了擦，声音像漏了的风箱：“说吧，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nbsp;nbsp;nbsp;nbsp;靳开羽看着哀不能胜的老人，心底锥痛，揩过唇角的血丝，将文件上写的经过口述了一遍。
nbsp;nbsp;nbsp;nbsp;这可以算渠秋霜第二次听，她依旧沉默，若不是她背影颤抖，还以为她真的无动于衷。
nbsp;nbsp;nbsp;nbsp;丛云哭过，抬眼看着靳开羽，眼神含着审视。
nbsp;nbsp;nbsp;nbsp;靳开羽低头，避过她的目光，将另一份存了视频的u盘放在茶几上。
nbsp;nbsp;nbsp;nbsp;赵父在一旁，并不做声，只目光冷凝地盯着靳开羽。
nbsp;nbsp;nbsp;nbsp;丛云冷冷开口：“为什么我的女儿死了？而你却活着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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