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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益叹了口气，“其实，我早就想和章兄聊聊了。
有些话不说，怕再没有机会了。”
章程装着不解，“何姑娘何出此言？”
何益两眼一眨，柔声道：“章兄这次出去就会取了我的命吧？”
此言一出，章程吃了一惊，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何益捂嘴一笑，尽显女魅力，看得章程一阵心跳。
“其实，章兄不说，我也知道。
自从被家族选中作一名细以来，这个结局就注定了。”
“章兄有章兄的立场，我有我的使命。
我没有怪章兄的意思，只希望章兄能留我个完尸，找个花丛埋了吧。
生前，我没能尝尽作女人的滋味，死后，也当一个花下鬼吧。”
说完，起轻轻鞠了一躬。
两人一时无言。
坐在章程面前的何益，就象一个乖巧的少女，温柔得如水一般。
章程心中长叹口气。
如果不杀何益，大家一起平静地生活，没有心结，也没有担忧，还多了一个臂助，这样多好。
走出何益的房子，章程有些恍惚不真的感觉。
静静地飞出先霓城，在空中待了一会，让自己平静下来。
何益没有求饶，反而平淡地面对自己，尽显温柔，这比求饶还利害，差点就让自己心软。
可是，自己毕竟是心软了。
偷偷给寺内靖传音，告诉他：三十天后，将带何益回先天界寻人，这一趟可能有危险……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寺内靖该知道怎么做了。
章程突然才发现，自己两世为人，想不到心中依然留着柔软的地方。
何益太利害了，看出了这一点，一击而中。
但愿她能怀上寺内家的孩子吧，那样，自己就有理由说服自己了。
心中暗叹。
晚上，章程抱着美香睡了，将头深埋，一滴泪痕偷偷挂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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