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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岁：……
凌爷爷点头的同时从怀里掏出那块玉佩，顾长萧之前送的，说是他的护卫都认识，但凌爷爷从来没示于人前。
锦岁无奈一笑：“是小季道长，好了，多的话不用说，我都明白，珍重。”
锦岁大力用袖子一擦，最近没擦香香膏，脸上吹了风沾了泪，袖子一擦生痛。
如今全站在这里。
啪的一巴掌之后，骂声响起：“你说呢！
子时出来，现在来干什么？走，回去睡一觉再来。”
“王……道长，呜呜……”
锦岁强笑道：“收拾东西，我们明天离开边城。”
畅想着怎么吸引商人，留住人才，开垦土地种高产农作物，和牧民通商，买生铁给全军打武器，甚至建海港。
狠狠地瞪了顾长萧一眼，咬牙切齿地骂了句：“白眼狼！”
……
有后世胡辣汤的雏形，有什么便宜的杂菜就放什么，主要是放了胡椒面，配块烧饼，在这样已有寒气的秋夜，喝一碗身体能暖和半宿。
回到住所的时候，现黑虎和一众黑羽营将士等在那里。
想不到我凌锦岁此生还有机会在军营中，结识一帮同生共死的弟兄，值了。
边城唯一的军医年四十，姓孙，自称是孙神医多少代后人，但锦岁觉得只是同姓而已。
笑着递给顾长萧：“顾公子……不对，老道无礼了，应该是戾王殿下，这东西太贵重，老道不敢收，您收好。”
黑虎：“呜呜，可王爷您也在哭啊！”
黑虎眼泪汪汪，两步上前。
在看到顾长萧的时候，脸色却是一变。
“今晚有羊杂汤泡馍，喷香！”
锦安懵了：“去哪啊？为什么要离开边城？我答应了黑虎哥，他上场就去加油的。”
锦岁忍着夺眶而出的眼泪，刚刚那只小丑赢得了掌声，哪怕只是爷爷一个人的掌声，她的心也暖了起来。
锦岁伸长胳膊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什么说话不算话了？”
她知道顾长萧就在她身后，她没转头，更没想着去跟顾长萧求个情啥的。
也是，但凡是底层百姓来到边城，都会爱上这个活力四射，对底层百姓一视同仁，充满希望和未来的城市。
“我只是有别的任务要离开，又没说以后不来了。”
她脸上在笑，可眼中满是悲伤，只怕此生，我们都不可能再见了。
锦岁重重点头：“非走不可！”
雄心壮志，万丈豪情，被他一句话，让她变成一个可笑的小丑。
他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到程榆和寒星默默地站在远处。
“放心啊，来日方长，咱们兄弟总有再见的一天。”
这里没有路灯，最近的一盏灯也有几十米远。
“公子放心，符咒、法器都带好了。
听说要子时才会出来，咱们是不是来太早了？”
她拍拍黑虎的胳膊，转身离开，黑虎在后面追了两步，活像一个走失大童，死死咬着自己的虎口，才没嚎哭出来。
季岁啊季岁，让你演一段时间的戾王，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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