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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林开开心心地离开，燕十一却不肯走，小声道：
锦岁深吸一口气，扭过头不想搭理他。
军号声再起，全场肃静，顾长萧在说着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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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十一见她一句抱歉之后久久无言，顿时急了：“你跟我大哥抱歉啥？你做了啥对不起我大哥的事？”
燕十一笑问：“跟球赛相关的事？”
可想到燕九，她又提不起心了，微笑着对燕十一道：“你能帮我跟你哥带句话吗？”
今日之局面，全是自己咎由自取。
一包给金子林，一包给燕十一，认真教他俩更换电子的方式。
而不是像现在，她像个小人、小丑、笑话一样站在这里等待裁决。
“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以后江湖再见，大家可称我为‘小季道长’。”
不知什么时候寒星来到她身边，她不想去猜是为保护，还是为了防止她乱说什么让戾王名声受损。
燕十一等人更是直接朝她这边跑来，她觉得四周的声音都成虚的了，根本听不清什么。
燕十一接受队友们的欢呼，因为一时不想面对戾王，本打算立即离场，结果却被黑羽营将士通知，暂时不要离场。
燕十一却听出不对劲来，捏着小电子问：“这东西你没有了？”
她转身真诚地向顾长萧行礼：“参见戾王殿下！
季某幸不辱命，边城还给您了。”
她当然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把化妆镜里的电子扣出来装上新的。
燕十一毫不在意地挥手道：“这不是早就说好的嘛！”
一句话说出口，她又无言了。
她应该跟燕九说什么？当季岁从这个世上消失的时候，燕九会怎么想呢？
毫无悬念，燕云队怕黑羽队，却又能藐视其他三十支队伍，毕竟是经过燕九训练的。
她来时正好赶到燕十一进球，全场爆热烈的掌声，买燕云队赢的人齐齐欢呼，买金子林队赢的人则沉默不语。
锦岁最后跟燕十一说的话是：“酒楼的菜蔬供应，一定要从边城采购啊！”
金子林毫不在乎：“那也值了！
多谢王爷。”
她曾经想过很多遍，自己和顾长萧互换身份时，边城的将士会是什么反应？她想像的都是美好的画面，她从戾王变成季校尉或季主薄，哪怕是变成季先生，在边城当个富家翁，她一样能和黑羽营的兄弟，能和这些熟人继续相处。
“就是这么个情况，所以以前骂过我的人不用担心，因为我就是个冒牌贸。”
呵呵，也许是她自作多情了，燕九和顾长萧也没什么区别，一个有过交集的小道士消失，顶多唏嘘一声而已。
锦岁有种像等待判决的犯人一样，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要面临的是鲜花和掌声，还是辱骂和唾弃。
由他这个燕州牧来说，还有几分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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