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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放下灯,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活着回来。”
一周休整后,我再度出发。
这一次,目的地是马赛。
地中海沿岸聚集着大量退伍水兵、失业码头工人和被驱逐的北非移民,是传播思想的最佳土壤。
更重要的是,那里有一位关键人物??伊莎贝尔?杜梅尔,曾是索邦大学最年轻的女性讲师,因公开批评殖民政策而被革职,现隐居渔村编写《平民词典》。
她在信中写道:“语言若只为权贵服务,便是枷锁;若为普通人发声,才是钥匙。”
十二月初,我抵达马赛郊外的小港。
夕阳下,渔船归航,鸥鸟盘旋。
我在一间海产干货店后堂见到伊莎贝尔。
她年近四十,短发齐耳,眼神坚定,说话带着南部口音的干脆劲儿。
“我已经准备好第一卷词条,”
她说,“比如‘剥削’,定义是:当你每天工作十四小时,却买不起孩子一顿饱饭的时候;‘祖国’,解释为:那个要求你为之牺牲,却不肯保护你基本权利的地方。”
我当即决定协助她完成出版。
资金来自我写作《少年骑士归来》回忆录的预付款??《正义报》愿支付三百法郎买断首发权。
我把这笔钱全数投入印刷。
新年除夕夜,第一千册《平民词典》交付完成。
我们在港口仓库举行小型发布会,二十多人参加,有渔民、女工、退休教师。
有人朗读“自由”
词条:“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不再害怕说出真相。”
全场静默片刻,随后爆发出压抑已久的掌声。
那一刻,我仿佛又回到了枫丹白露的终点线。
不同的是,这次没有计时器,没有奖章,也没有媒体闪光灯。
但我知道,某种更重要的东西正在诞生。
午夜钟声响起,伊莎贝尔举起一杯茴香酒:“敬所有不肯闭嘴的人。”
我仰头饮尽。
回到巴黎时,已是1880年元月。
街上张贴着新年庆典海报,剧院上演轻歌剧,百货公司推出春季促销。
一切看似如常。
但在某条僻静街道的墙角,我看到了第一张涂鸦:一辆自行车的简笔画,下方写着??
>“他骑过的路,我们继续走。”
我笑了。
风确实记住了每一个逆风前行的人。
而现在,它开始吹向更多未曾出发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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