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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天将手里剩下半个蝴蝶酥一口塞进嘴里，含糊着说：“我是人啊，我是上古遗民。”
也对哦，叶漾恍然，又道：“刑哥的性格和传说中不太一样呢。”
“嗯，以前是比较冲动暴躁，现在年纪大了。”
……
出了办公室，还没到上班时间，叶漾站在窗口，突然发现楼下有两个男职员时不时看向自己这边，嘴里还在不断交谈着什么。
他们穿着西装挂着工牌，还一人拿着一杯咖啡，看起来是楼下公司的。
叶漾分出一丝灵力，两个人的声音立刻在他耳边清晰了起来。
“我跟你说，这家公司我已经观察好久了，他们肯定不是什么正经公司，搞不好还是违法犯罪的团伙！”
“怎么说？”
“哪有正经公司都不用打卡的？上班也不用下班也不用，我听说他们工作时间和我们是一样的，但我好几次看到他们公司的人迟到早退的……”
“你单纯嫉妒人家公司自由吧？”
“才不是！
你听我说完啊。
他们一年到头都没有几个客户上门的，根本就开不了几单，怎么维持得了这里的房租水电。
可这么些年了，这公司一直照常开在这里，甚至连员工都几乎没有变动，这能是什么正经公司吗？我怀疑他们要么是洗钱，要么就是……”
另一个人不置可否，突然指了指叶漾道：“诶你说那个人能不能听到我们说话啊，他好像一直在看我们？”
“不可能，这么远呢——哇，大鹅大鹅快跑！”
花坛里突然窜出一只特别大的大鹅，冲着两个人就气势汹汹跑过去，两个职员吓得立刻跑开，连咖啡都洒了。
叶漾瞧着那大鹅，发现这是一只灰鬃鹅。
撵走了那两人后大鹅昂着脑袋，大步走向花坛，狠狠叨了一口不知道什么植物，头上黑色的肉瘤也跟着晃了下。
有点奇怪，这种鹅特别凶悍，一般不会当家禽或是宠物养吧，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再仔细一瞧，叶漾发现这只大鹅体型也特别大，远超普通灰鬃鹅，可以说是个庞然大物了。
突然，他脑子里灵光一闪，一个探查术丢了过去。
好嘛，果然是你啊灰哥。
这下他算是明白了，难怪天天有人投诉楼下大鹅，但大鹅还是一直在，从没被抓到过。
那探查术一点儿不隐蔽，没一会儿，灰哥上来了。
许是身份暴露也没什么好装的了，灰哥顶着一头张扬不羁的灰发：“嗯……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瞒着了，我是鹅妖，原型就是你见到的那样。”
“当然，你灰哥还是罩着你的，这点不会变！”
叶漾艰难扯起一个微笑。
他现在的心情已经没有丝毫波澜了。
巫姐真是个大忽悠，还说公司里都是修者，这不全是妖吗？！
刑哥那上古遗民也不是普通人，搞半天只有龙总是正常人啊！
这个事他真得和龙总说道说道了！
忍到下午，叶漾主动帮巫姐跑腿送文件给龙总。
这还是他第一次踏入龙总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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