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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再次摇曳起来。
这一次，周迅的狐爪伸到半空，忽然猛地收回，指尖深深掐进掌心，血珠渗出来，落在白衣上像朵凄厉的花：“王郎，若我本就是这副模样，你……还会回头看我一眼吗？”
陈坤的剑“哐当”
落地，他望着她，眼神从震惊到挣扎，最后定格在一种近乎茫然的痛惜里，喉间挤出沙哑的字句：“我……我不知道……”
“很好！
这条过了！”
杨轩在监视器后拍手，眼底亮得惊人，“就是这种‘认不清真心’的劲儿！”
工作人员忙着给演员补妆时，杨轩走到布景的屏风后。
那里挂着一张完整的“人皮面具”
道具，薄如蝉翼，眉眼弯弯，正是林晚晚在剧中的美人模样。
他伸手碰了碰面具的脸颊，触感冰凉，像极了人心最外层那层坚硬的壳。
“杨导，下一场拍小唯剥人皮的戏，特效组说血浆浓度再调高点？”
副导演跑过来问。
杨轩摇头：“不用。”
他望着那张面具，“最吓人的不是血，是她剥下皮时，脸上那点‘终于不用装了’的轻松。
你记着，妖的狠戾里，藏着人的累。”
屏风外，周迅正在卸妆，特效妆一点点被擦掉，露出她原本清秀的脸。
陈坤坐在一旁喝水，忽然低声问：“你说，要是真有这样一张皮，戴久了，自己会不会忘了本来是什么样子？”
陈坤跟周迅本来就是很好朋友，开开玩笑，不要紧。
周迅笑了笑，拿起桌上的剧本：“所以杨导才要拍啊——他想让我们看看，皮再像，也盖不住眼里的光，或是心里的疤。”
远处的场记板再次响起，清脆的声音刺破古宅的寂静，像在为这场关于“真假”
的戏，又敲下一个郑重的注脚。
卡休息
半个月之后，横店这边拍完了，剧组来到了高朝部分，转战到了宁夏银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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