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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将娃娃再次扎出数百个新孔。
她才感觉到内心的郁气消失了。
再打开门，她又变成了那个高贵端庄的程家大小姐。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今天马上也要过去了。
程国华原本还有点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了。
“我也是太疑神疑鬼了，还真把一个村姑的话放心上了。”
上车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十点半。
程国华坐在后座，放松的靠着休息着。
突然车子一阵颠簸，程国华立马皱起眉头呵斥。
“老李，怎么开的车，你飘了是吧。”
老李的声音迟迟没有传来，他越发不满，刚想再开口，前面的老李才开了口。
“老板，不好意思。”
没有惶恐没有谄媚，老李的声音飘乎乎地从前座传来，在漆黑的夜晚显得格外的阴森。
瞬间车内的气温就降了下来，程国华一个激灵，转头看向窗外。
他面色惊恐，这根本不是回家的路！
“老李，你在干什么？你开到哪里去了？”
前座的‘老李’悠悠的说，“老板，这就是你回家的路啊。”
“你在胡说什么？赶紧……啊啊啊啊……”
程国华浑身一软，瘫坐在座位上。
只见老李慢慢的转头，漏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他的右眼挂在脸颊上，仅剩一点血肉连接着，跟着他的转身在空中一晃一晃的，似掉非掉的。
“老板，这就是回家的路啊，你看，大家伙都在等你呢！”
‘老李’裂开嘴，森然一笑。
程国华颤颤巍巍的望向城外，此时车外已经更不是漆黑一片，悠悠的绿光飘荡在外面，显得更加阴森。
同样几张血肉模糊的脸出现在窗外，招呼着他，“老板，你终于来了，终于来了。”
“啊啊啊啊啊。”
程国华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的趴在了座位地下，双手不断挥舞着。
“你们要干什么？我不认识你们，你们冤有头债有主，赶紧给我滚开、滚开！”
他话音刚落，‘老李’猛地站了起来，眼珠子终于掉落，咕噜噜的滚着，最终停在了程国华的脸边。
紧闭着双眼的程国华，只觉得一股恶臭的血腥味腐烂味传来，他颤抖着睁开眼循着味道看去，一颗黑白分明泛着红血丝的眼珠，就这样静静地停在离他眼睛不到十厘米的地方……
他绷着的那根神经瞬间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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