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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她没事吧？”
太医们眼底满是惊诧，刚刚公主那个样子，他们还以为公主和皇后一样，情绪已经崩溃了呢。
没想到，公主居然这么快就冷静了下来。
不愧是嘉阳公主。
如今陛下膝下，只余下公主一个嫡系血脉。
这苍凌国的江山……没准以后是被公主掌握的。
太医们的心情很复杂，对顾若翾的态度更加的恭敬。
“公主放心，皇后她就是太过悲痛，这才急火攻心昏迷了过去。”
“后续一定要嘱咐皇后好好地卧床养着，不能再大悲大喜了。”
顾若翾点了点头。
她让人将皇后抬回翊坤宫，嘱咐宫人好好地照顾皇后。
皇上站在一旁，特别惊奇地看着顾若翾这一系列的行为。
她刚刚那副崩溃绝望的模样，他以为她会与皇后一样承受不住昏死过去呢，没想到翾儿这么快就撑过来了？
他有些不安地低声询问：“翾儿，你没事吧？”
顾若翾停下忙碌的脚步，缓缓地转身看向皇上。
她的眼底闪过几分憎恶，她直接冷声嗤笑：“父皇这话问得，你希望儿臣有事吗？”
“是不是皇兄没了，你也希望儿臣也跟着去了？这样就没人能威胁到你的江山，没人威胁到你的帝位了？”
“你给皇兄下毒的时候……从没有顾念过一点父子之情吧？你如今这样惺惺作态，不觉得令人恶心吗？”
皇上的脸色猛然一白。
他没想到顾若翾居然会这样不留任何情面地骂他。
他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
可他看着太子尸骨未寒，他生生将怒意忍了下来。
“翾儿，你在胡说什么？你这是在诛朕的心啊。”
“朕怎会是这样的想法？如果朕真这样想，那朕还是个人吗？朕承认太子的事情，是朕做得过分了。
可朕明明是给太子留了解药，他却将生的希望给了慕今安。”
“这不是朕的错……错就错在，他太过在乎你，他是为了成全你的幸福选择牺牲自己。”
顾若翾闭了闭眼，她紧紧地攥着拳头，任由尖锐的指甲潜入掌心的肉里。
这一刻，或许只有疼痛，才能让她清醒几分。
“所以，这一切，就都是我错了。”
“是我害死了皇兄……是吗？”
再睁开眼时，她眼眶里蓄满了泪意，她就那么无悲无喜地看着皇上。
皇上看着她满眼的泪水，他不由得一阵心疼。
他再也狠不下心肠，说一些戳心窝的话，继续刺激顾若翾。
他不由得无奈叹息一声：“罢了……是朕说错话了。”
“翾儿……你别与朕计较，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朕失去了那么多的亲人……谁都比不上朕的难过。”
顾若翾却蓦然嗤笑起来。
难过？
呵……她可看不出父皇有任何难过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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