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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理论是奠定精神分析整个结构的基石,它是精神分析最重要的一部分;不过,压抑理论不是别的,而是对一种现象的理论阐述,如果我们没有诉诸催眠就对一个神经症患者进行分析,那么,我们就可以随心所欲地经常观察到这种现象。
在这样的情况下,人们往往会发现对分析工作的一种抵抗,并且为了阻挠分析工作而求助于一种记忆的丧失。
若使用催眠就一定会把这种抵抗隐藏起来;
因此,精神分析本身的历史只是从不使用催眠这项新技术才开始的。
这种抵抗与某种健忘症相一致,对于这个事实进行理论上的考虑,不可避免地要导致我们得出潜意识心理活动的观点,这是精神分析所特有的,也使它和关于潜意识的哲学思辨十分明显地区别开来。
因此可以认为,精神分析的理论是试图说明两个惊人而又出人意料的观察事实,只要试图把一个神经症患者的症状追溯到他的过去生活中的起源,那么,两个事实就会出现:这就是移情和抵抗这两个事实。
承认这两个事实和把它们当作研究的出发点的任何研究路线都有权自称是精神分析,即使它所得到的结果和我自己的并不一样。
但是,任何一个人如果坚持自称是精神分析学家,却对这个问题采纳其他观点,而躲开这两种假设,那么,他也难以逃避通过尝试性的表现而滥用所有权的谴责。
如果任何人想把压抑和抵抗理论放在这些前提中,而不是放在精神分析的发现中,那么,我就会最强烈地反对他。
这样一些具有心理学和生物学普遍性质的前提确实存在,而且在某个其他场合考虑到这些前提将会是有用的;但是,压抑理论却是精神分析研究的产物,是从无数的观察中合理地抽象出来的理论推断。
这种理论的另一产物是关于幼儿性欲的假说。
然而,这是较晚时期才提出来的。
精神分析在尝试性研究的早期并没有考虑到这样的事情。
最初观察到的仅仅是,当前经验的作用必须追溯到过去的某件事。
但研究者们往往发现一些他们所预料不到的东西。
人们愈来愈被拖回到过去;最终人们希望能在青春期停止,人们通常认为性冲动在这个时期才会唤醒。
然而,这全都是徒劳;
这些痕迹一直追溯到童年,乃至它的更早期。
在这条道路上必须克服对这门年轻的科学来说可能是致命的一种错误思想。
由于受沙可关于癔症的创伤起源观点的影响,我们很容易倾向于把病人的陈述作为真实的和在病因学上有意义的来接受。
在病人的陈述中,他们把症状归之于童年的最初几年中那些消极的性经验——直截了当地说,归之于“诱奸”
(sedu)。
当这种病因学在确实可以肯定的情况中受其自身的不可能性和矛盾性之压而破灭时,最初的结果便是无能为力的迷惑不解。
精神分析通过正确的通路追溯到这些幼儿的性创伤,但这些创伤却是不真实的。
现实的坚实基础已经消逝了。
到那时我会乐于放弃全部的研究。
正像我所尊敬的前辈布洛伊尔,在做出他那个不受欢迎的发现时已经做过的那样。
或许我之所以坚持,只是因为我不再有任何选择,因此也不能重新开始任何其他事情。
最后得出的想法是,一个人毕竟没有权利绝望,因为他已经在自己的期待中受过骗;他必须修正那些期待。
如果癔症患者把他们的症状追溯到虚构的创伤,那么,出现的这个新的事实简直可以说,他们是在幻想(phantasy)中创造出这些情景的,而且这种心理现实需要连同实际现实一起加以考虑。
在这种想法产生之后不久我们便发现,这些幻想打算隐匿儿童期头几年的自体性欲活动(autoeroticactivity),对这种活动加以修饰并把它提到一种较高的水平。
现在,儿童的全部**[207]才开始从这些幻想的背后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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