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记住【热天中文网】地址:https://www.rtzw.net
[95]
我不准备举更多的例子来说明这一问题,我将对我医务实践中所经历的一个例子做详细的分析。
一个已婚的年轻女士在一次车祸中摔断了小腿,这样她不得不卧床几星期。
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她没有表现出痛苦,对这种不幸表现得异常的平静。
这个事故导致了她的严重的心理疾病,这个疾病一直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不过最后还是通过精神分析的方式治好了。
在对她进行治疗的时候,我了解了有关这次事故的背景材料以及前期事件。
这个少妇在她的嫉妒心很强的丈夫的陪同下,到她已婚的妹妹的农庄小住,陪伴他们的还有她的很多兄弟姐妹以及他们的丈夫、妻子等。
一天晚上,在这个亲密的圈子里,她显露了一下自己的才气,跳了一曲康康舞[96],亲戚们对她的这个精彩的表演拍手称赞,唯一不满意的是她的丈夫,他对她低声说道:“又在做婊子!”
这句话伤透了她的心——我们不去考察这句话是否仅仅指她跳舞——她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早上,她感觉自己应该驾车去放松一下,马是她自己选的,说这对马不行,特选了另一对马。
她的妹妹让她的小孩和保姆一同前往,她表示强烈反对。
坐在车上走的时候,她显得很不安,她叮嘱车夫小心惊了马。
果然,一刻也没有停止的马真的出现了问题,她惊恐地从车上跳了下来,结果摔断了腿,而其他待在车里的人则安然无恙。
我了解了这些细节后,不得不承认,这种意外是设计好的,我们也不得不佩服她的这种技能,即为自己的犯罪行为找到一个恰当的惩罚机会的技能,因为,她在以后很长时间无法再跳康康舞了。
至于我自己的自我伤害行为,所能报告的寥寥无几,但在一次很特别的情况下,我发现我也无法逃脱这种自我伤害。
当我的家人抱怨说自己咬了舌头,或夹了手指此类的话,他通常无法得到他希望得到的同情;相反,人们会反问:“你怎么会这样的?”
当一个年轻的患者在一次治疗过程中表现出要娶我的大女儿的愿望时(当然,并不是认真的),我夹了我的大拇指,当时感觉很疼痛。
我知道,当时她由于重病而住在医院里。
我的一个儿子,脾气暴躁,生病的时候很难护理。
一天,当告诉他今天上午要待在**时,他很气愤,威胁说他要自杀——这种方式可能是他从报纸上了解到的。
到了晚上,他让我看了他胸部一侧的一个肿块,这是他撞门柄时留下的。
我感到很奇怪的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其用意何在,这个11岁的孩子的回答好像能够让我明白一些:“我早上说过我要自杀的。”
这样看来,我的观点对解释我的这个孩子的情况似乎不太适用。
如果你相信有半存心的自我伤害行为存在的话,那么,你就会得出这样的结论:除了有意识的、存心自杀外,还有半存心的自我毁灭(在潜意识动机支配下的自我毁灭),其表现是巧妙地利用一些对生命的伤害事件,或将它伪装成偶然的不幸的事件。
这样的自我毁灭为数并不少,因为有自我毁灭倾向的人比已经做出这种行动的人要多得多,自我伤害实际上正是这种自我毁灭的动机和阻止它表现的力量之间的一种妥协,即使这种自杀已经成为事实,这种自杀的倾向实际上也以被压抑的方式在无意识中存在了很长时间。
即使是有意识地自杀的人也要选择自杀的时间、方式和机会,对于潜意识的自我毁灭而言,在完成这种活动时也要等待机会,一方面逃避监督,另一方面利用个体防卫的力量,将这种被压抑的动机力量释放出来。
[97]我的这个观点远非无稽之谈,我从很多这种偶然的不幸中了解到(从马背上摔下来,或从车上摔下来),自杀是由于潜意识的默许而表现出来的。
例如,一个官员在和他的同事骑马比赛的时候从马上摔了下来,由于这次他的伤很重,几天后便死了。
清醒的时候,他的行为在很多方面都是正常的,但他在事故发生前的行为则很不寻常。
他很爱他的母亲,他的母亲死后,他变得一蹶不振,多次在谈到此事时,在同事或朋友的面前都泣不成声,在他的好朋友面前多次说他对生活已经厌倦了,并要辞职去非洲战场,而他以前对此则没有兴趣。
[98]以前,他是一个熟练的骑手,现在他则避免骑马,即使有此可能。
最后,在赛前,他也并不退出,但表示出一种悲哀的预感,根据我们所阐述的观点,这个预感变为现实是不足为怪的。
有人还这样告诉我,一个人在这样一种悲伤的状态下无法控制一匹正常的马也是很值得怀疑的。
我很同意这种看法,但是由这种“神经(nerves)”
状态所引发的运动机能的抑制也应该被看作一种自己所坚持的自我毁灭的动机。
布达佩斯的费伦茨为我提供了一个可以公布于众的观点,他分析了偶然的枪伤事件,他把此解释为一种潜意识的自杀的企图,我同意他对这个事件的看法: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请尝试点击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单,退出阅读模式即可,谢谢!